久的惨叫声。 但此刻,手臂震麻的痛感和死气切肤噬骨的痛意掩盖了触碰腰肢时带来的,浑身酥麻的感觉,她只是轻声地喝了一句:“放手!”
宁长久松开了手臂,道:“走!”
说着,他接过了赵襄儿的伞,替她撑着挡在前方,赵襄儿点点头,唤回九羽,想将两人一齐裹住,然后遁入夜色里。
白夫人哪里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她再次动作端正地举起了剑,在落下的那刻时,她的身影却已来到了他们身前,一剑劈下,撞上了红伞柔韧的伞面,只听撕拉一声,那在过往的战斗中几乎坚不可摧的伞面,居然自边缘处绵延出了一道裂缝,而撞击之下,宁长久握伞的手几乎要被震得骨骼尽断。
赵襄儿立刻拉住他另一只手,带着他朝着与白夫人相反的方向逃离。
他们知道白夫人神性的状态维持不了太久,只要他们能拖延足够长的时间,甚至不用他们动手,白夫人的身体便会自行瓦解。
先前白夫人跳入黄泉之后,彼岸便已开始无法维持,朝着赵襄儿所在的西边倾斜,而如今赵襄儿来到了这一边,又掰过了城池的方向,使得城池开始朝着东边倾斜。
而无论是哪一边,只要城池的倾斜过了线,一切连同这整个酆都,都将不复存在。
宁长久疾声道:“随时准备斩开这个世界!”
赵襄儿银牙紧咬,下一道剑劈下,她勉强以红伞接住,伞面却被砸得剧烈震荡,伞柄都发出了嘎吱的声音,她翻滚在地,卸去了一些力道,这才嗯了一声。
这座城市是赵国的国土,里面还有许多尚且存活的子民,她身为他们的君主,若非身陷绝境,她绝对不可能抛下这座城。
她绝不可能做任何可能让娘亲失望的举动。
白夫人的动作一刻不停,每一次举剑落下,都像是抡着大鼎凿地,赵襄儿和宁长久被逼得不停后退,死亡的意味化作飓风扫地,在他们的足下腾起,反而借着伞的阻力,将他们掀了起来。
片刻的失衡下,白夫人找到了红伞难以抵挡的间隙,一剑斜切而过。
赵襄儿意识到了那剑斩来的方向,她拔剑出伞,以剑锋砥上那道剑气,铮然的撞击声里,一道圆形的波在他们的身前荡开。
赵襄儿虽未受什么伤,但境界的压制之下,狂风吹得伞面一翻,身子也朝着后方踉跄退去。
赵襄儿的身影还未落地,白夫人长尾猛地一扫,重重地砸中了宁长久和赵襄儿,将他们一同砸到了对岸。
城市再次朝着西边倾斜。
那个名叫丁乐石的男孩原本一直躲在远方张望,此刻狂风席卷,他趴在屋顶上的身子被掀翻了下去,他身子滚落时大喊着:“大哥哥大嫂嫂加油啊!一定要杀了那个妖女。”
砰!
宁长久的身子率先落地,而赵襄儿则以剑杵地,稳住身子的同时阻止了倒滑。
她手中的红伞伞面,已然出现了一条极长的裂缝,那裂缝从伞的边缘绵延向中心,几乎已经过半。
她胸膛起伏着,这身男装对于她来说也有点紧,此刻更是压得胸口发闷。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那白色的魅影,横剑而立,心中不停地掐算着时间。
白夫人当然不会给他们调息的时间,因为她自己的时间也所剩不多了,她身体上的骨刺也渐渐开始退化,青丝间扎出的冠冕也开始腐朽,这些改变带来的死亡气息不停地刺激着她,那贯通她掌心的骨剑亮起了黏稠的剑光,她身影骤动,拖着这液体般的剑影猛然前冲。
宁长久在极短时间内立下的剑锁被一下斩断,而赵襄儿的战意亦如的血,九羽化剑握在她的手中,她直接持剑前冲迎上了白夫人的剑。
“回来!”宁长久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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