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的,倒是让人心烦。”
“你……”那游方道人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夫人说的是。”
接着她打量了一番那两张陌生的面孔,虚弱地笑了笑:“这小道士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看着也能开心几分。”
对于她的夸奖,宁长久没有回应。
他打量四周,目光越过高高的房梁顶,似寻找着什么。
那道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着他出丑。
宁长久的手伸入袖中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有掏出来。
那道人见状不由笑了起来:“怎么,是忘带符纸了?要不贫道借你几张?”
榻上的女子不由皱眉,赵石松连忙瞪了他一眼,那道人见状才悻悻然止住笑声。
不曾想宁长久竟真的摊出了手:“借我一枚铜钱便好。”
“铜钱?”道人眉头一皱:“你这小子是在戏弄小道?”
宁长久摊着手。
道人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叹了口气,解下钱袋,取出一枚铜钱抛了过去。
宁长久接过铜钱,放置在那女子踏前的小木柜上,过了一会,道:“可以了。”
众人皆是一愣。
可以了?什么可以了?
那道人哭笑不得:“你当我们都是傻子?”
赵石松刚要说话,却见那木柜上的铜钱裂成了三半,他嘴巴半张,惊讶地望着宁长久。
宁长久则是平静地看着榻上的年轻女子,问:
“感觉好些了吗?”
那女子看了那铜币一眼,轻笑一声,正要摇头,但对上了他的目光之后,只觉得灵台被凛冽冬风拂过,僵硬寒冷。
过了一会,女子脸上的笑容才重新展露,“哎,倒是真感觉好了许多,身子都轻了。”
赵石松见她气色果然转好,大喜过望,望向宁长久的眼神更和善了许多:“以前一直以为破财消灾只是一句玩笑话,今日见了小道长才发现果真是非同凡响,赵某不知该如何答谢才是。”
宁长久道:“我与师妹没地方可以去。”
赵石松连忙道:“来人,打扫间干净屋子,安排小道长暂住。”
那道人看的目瞪口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这,你们是不是合起伙耍我?”
赵石松此刻更懒理他,直接一挥袖子:“送客。”
“哎,我……”那道人气得跳脚:“我的铜钱!”
宁长久道:“欠着。”
……
夜半三更。
年轻女子自榻上醒来,她掀开帘幔,慵懒地舒展了一番身子,伸手拢了拢披在肩背的长发。
她缓缓转过头,正要点灯,忽然呀得惊呼一声,双手捧心,一脸惊恐。
昏暗的屋子中,一张古秀的木桌旁,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影。
“别装了。”那个声音开口,烛火随之点燃。
“你……是你?”那女子胸膛起伏,嗔怪道:“你这小道士,我白日里看你长得清秀,还当你是好人,你半夜闯我闺房想做什么?你现在立刻出去,要不然我叫人了!”
宁长久转过椅子,平静地看着她:“与我说说你家小姐的事吧。”
“小姐?”那女子抓着自己的衣领,“你问的什么胡话?难不成你看我像下人?”
宁长久道:“这些天你卧床装病,应该没办法出去,我白日里见过你家小姐一面,我与你说说她吧。”
那女子幽幽地盯着他,旋即噗嗤一笑:“你们这些男人,老的小的都一个样,都闯到这了,还和姐姐故作正经,哎,难道你替我治了病,就要我以身相许,老爷若是听到了,定要将你乱棍打出去。”
宁长久问:“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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