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那么讨厌青牌的工作。
现在他在那张很长的书案前坐下收拢了所有卷宗之后眉宇间有不加掩饰的沉重。沉吟了片刻才问道:“姜兄你最后一次见到林有邪是什么时候?“
“五月初在鹿霜郡。”姜望清晰地说道:“那时候她说她要去三刑宫进修。后来就没有再联络过。直到前一阵子我出使草原回来写信到三刑宫问她一些问题。结果信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说是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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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刑宫那边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是说她有没有可能在什么重要的地方进修或者说普通三刑宫弟子并不知道她去了三刑宫?”郑商鸣继续问道。
“应该不会。不过我已经让人再去确认了。”姜望道。
郑商鸣道:“好的。我会抽调精干青牌追查行踪也会着重从鹿霜郡开始寻找青牌体系的情报网不会保留。不过你还是需要有心理准备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鹿霜郡那边也很难有办法追踪到痕迹。这大概是个长期的过程姜望只是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郑商鸣摆了摆手欲言又止。
姜望道:“商鸣兄有话不妨直言。”郑商鸣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如又犹豫了一阵才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怎么办?”
他没有说“如果”什么但双方都懂得。
毕竟在长生宫展开的总管太监冯顾身死案就是他们两个和林有邪一同开启的调查。
其间发生的种种变故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案件中的重要线索他们都有把握。也正是在此案里确定了彼此道不相同并不能够成为挚友。
那片巨大的阴影从来不止笼罩林有邪一人。
只是有的人死去有的人缄默有的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果林有邪真的是被当今皇后杀死了如她死去的父亲死去的乌列爷爷一样你想过你要怎么办吗?”
这才是郑商鸣未能真正问出口的问题。
这个问题太严肃也太重了。
因而姜望也认真地想了片刻才慢慢地说道:“在那个结果得到确定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办。
他或许心里有另外的回答只是不必对郑商鸣说也不会对对郑商鸣说。
但即便只是如此的答案也依然叫郑商鸣沉默了。
面对那么恐怖庞然的阴影你的回答怎么能是“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说还存在很大的冲动的可能。
然而面对那样的存在你怎么能冲动?若说天子是天横大日那皇后就是明月经天其余尔尔再耀眼也只是星辰。你就是齐国最年轻的军功侯又能如何?!
可是郑商鸣也明白。
这就是姜望与他不同的地方。所以他沉默。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勉强镇定了情绪:“想来不会如此。现在只是联系不上而已。这件事情有太多的可能性存在我想我们没那么容易遇到最坏的可能。“
姜望道:“是啊。她也许只是厌倦了齐国的同时也想要疏远我这个老朋友所以闷声不响地浪迹天涯去了。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个可能性很大。”郑商鸣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我认识的林捕头就是那种外表不显但心里很有主意的人。说不定负笼远游历天下而修法。”
腰悬青牌的人实在不太适合做乐观的揣测。因为他们往往都是从最坏的情况出发。
两人又各自沉默了片刻。“商鸣。”姜望忽地道。“你说。”郑商鸣看着他。
姜望的声音异常认真:“可以没有结果但是不能骗我。
郑商鸣顿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非常清楚如果这一次他欺骗了姜望那么以后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所以他表现得很慎重。然而他更清楚的是
如果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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