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阴谋乱转。
难道司玉安还要以阮舟来威胁阮泅不成?
也不对阮舟身在临淄观星楼哪会有安全问题?
他在这边乱七八糟地想着。
司玉安又说道:“景霄这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不是一个品德很完美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很坏的人。他之所以针对那个叫向前的孩子是因为向前的师父向凤岐曾经来我剑阁挑战斩断了他师父屠岸离的左臂。他这个做徒弟的想替他师父出气便如同你想替你的朋友出气一般。有些时候难言对错对错只看你站在哪里。你以为然否?”
且不说向凤岐与屠岸离是公平论剑各人自担后果实在不该有什么“出气”一说。退一步讲司空景霄就算想替他师父出一口恶气也应该堂堂正正等向前成就神临再拔剑挑战。而不是以神临压内府吊着向前来折辱。
姜望本打算这么说。
但最后还是道:“是这个道理。”
司空景霄够强所以他才可以不讲道理。
姜望够强所以他能够帮向前讲道理。
这样讲下来的道理实在没什么道理。
反倒是司玉安说的才是本质。
这世间之事关乎于对错很多时候只取决于你站在哪里。
那么有没有一种对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姜望心中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思考。
他当然无法现在就得出答案。
司玉安又道:“景霄不能够以神临欺内府所以耍了小聪明故意激怒向前再动手把他吊起来。这一次他故技重施又来激怒你反被你教训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过此事屠岸离并不知情。他堂堂当世真人是剑阁五大剑主之首不会理会众生剑阙的琐事。也是今次你来拜山又牵扯到与景霄的决斗他才会加以关注。”
“你与景霄的胜负自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断手断脚景霄都须承担。但是你非要打到景霄跪地不可断他傲骨屠岸离这个做师父的自然心疼徒弟对你没有好脸其实本心并无恃强之意。本阁承认无心剑主做得不对有失公允。但屠岸离之爱徒如阮泅之爱女亦是天下父母之心此类难绝也。”
他瞧着姜望:“你以为然否?”
聊阮舟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是为了说这个!
姜望心中恍然的同时也有一些讶异。
他以为剑阁之主应当是那种开天分野的人物没想到本人这么好说话。
司玉安这样一位当世真君站在现世顶层的人物不仅给出承诺完全配合了他此行的目的还在这里苦口婆心的替屠岸离、司空景霄做解释。
这实在很难让人不膨胀。
但姜望这时候反而完全收敛了骄态语气诚恳地道:“司真君这般一说姜望便能理解了。也是姜望年轻气盛易动肝火。切磋便切磋虽是爱惜挚友之心也不该非要司空师兄跪地不可……回头我与他道歉。”
“那倒不必给他吃些教训也是好事。良玉不琢亦难成器。”司玉安摆了摆手:“只要你不介怀此即小事任风吹去即可。”
“请阁主放心晚辈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姜望道。
司玉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些什么忽地转过头去眺望远空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发生什么了?”姜望问。
“祸水生变。”司玉安凝重地说完这四个字便自青石起身:“我当亲赴祸水一探究竟。武安侯速回贵邑将此事告知南夏总督府使齐廷知闻。涉及祸水不可轻忽。”
祸水作为天下险地姜望虽然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但也能够明白它的重要性。
闻声立即道:“天下兴亡不辞其责!南夏总督府那边劳烦剑阁帮忙通知请司真君带我同行。”
司玉安看着他道:“这不是寻常祸事祸水乃极恶之地一旦出事非同小可虽神临亦难自保。夏地那边更是需要你去联系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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