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汝成头也不抬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好嘞!”刚刚坐下半边屁股的宇文铎立马又站起来:“曳赅你继续画正赛开始了我再叫你。”
这人风风火火地来了又去了。
赵汝成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手上不停描绘着其中一个人物衣饰的细节。
那是一件朴素且干净的长衫。
他在上面加了一个补丁。
正勾勒着忽地顿笔抬头。
那张青铜面具已经覆在脸上。
此时才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粗壮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赵公子。”
“进来吧。”赵汝成招呼道。
宇文家的“侍女”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腰如水桶的妇人孩子都有赵汝成这么大了放羊割草是一把好手伺候人嘛……
在她之前宇文铎给赵汝成安排的本是一个活泼漂亮的侍女赫连云云出现之后就换成了这位。
宇文铎一再表示是他自己的主意不想让汝成曳赅修行分心……赵汝成表示他相信了然后把宇文铎暴打了一顿。
但宇文铎不愧是草原硬汉为了让曳赅能够专心修行死活不肯换人。
这位牛大婶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时间久了赵汝成也习惯了……
大婶挺好的大婶不会有事没事来打扰他。
“公子。”牛婶走进屋帐里来捧出一个半尺长的小匣子:“有人让我转交这份礼物给您。”
赵汝成问道:“谁?”
“不认识。”牛婶摇头道:“他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赵汝成看向屋帐里的茶桌吩咐道:“放桌上吧。”
牛婶走过来将这个匣子放在茶桌上然后便转身离去。
她干活麻利绝不拖泥带水。
一直等牛婶走远赵汝成才弹出一缕指风将这只匣子打开。
他就隔着五步远的距离静静看着茶桌上的这个匣子。
匣子里……
是一根手指。
一根被反向拗断了的、扭曲弯折的手指。
赵汝成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近茶桌前。
匣子里那根指头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赵汝成又静默了一阵再次弹出一缕指风将这张纸条卷起来飘在空中。
现在这张纸条与他正面相对了。
带着青铜恶鬼面具的、寸发的赵汝成仿佛与这张纸条背后的人正面相峙。
隔着单薄的纸遥远的夜。
这张纸条用很工整的字迹写着三行字——
“人还没死。”
“沃国丰城云来客栈等你。”
“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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