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了。
侯府吃的米自然不会是那些普通百姓吃的米,全都是顶级的米面,什么碧梗米、胭脂米等等,比如这胭脂米差点的也要半吊钱一斤,最优质的则要八两银子一斤。
区区五百两银子,连米粮银子都结不上。
“怎么可能!”太夫人不敢相信地脱口道,一下子从炕上坐了起来。
公中一向最少也有三四万银子在账上的,就算现在进项少了点,可也不至于会没钱啊!
这才刚元月呢,去年年底的时候,家中才刚收了铺子与庄子的出息。
王嬷嬷心里苦啊,其实她也曾委婉地提醒过太夫人公中的银子不多了,可是因为之前大夫人沈氏有意削减家里的用度,太夫人为此很不高兴。王嬷嬷也不敢多说,只能点到为止。
王嬷嬷小心翼翼地请示道:“太夫人,那奴婢把账册拿来您看看?”
太夫人点头应了。
于是,王嬷嬷很快就把账册捧了过来。
她捧来了两本账册,一本是之前沈氏交过来的,另一个是一本新账册,是从中馈权交还给太夫人的那一天开始记的。
太夫人先翻那本新账册,越看越慢,越看越细,脸色凝重极了。
之前花的时候没感觉,但是现在太夫人一翻账册,这才意识到这几日确实花得很厉害。
每一笔看着数目不大,可加起来数目就大了。
太夫人翻完这本新账册后,又去翻之前沈氏的那本旧账册,旧账册里记录得大部分都是去年的账。
当太夫人看到一笔一万两的账时,不由停了下来,细细地一看。
这一万两是去年楚令霄下狱时家里为了四处打点花的银子。
太夫人反复地翻了翻,到后来又把新账册翻了第二遍,确信了,账上真的没钱了。
现在才元月下旬而已,一年才刚刚开始,可公中却空了。
铺子的租金是一个季度一收,楚家的其他生意也大都是每个季度才来上交一次收益,至少等到四月初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该怎么过呢?
太夫人开始慌了。
郑嬷嬷委婉地问道:“太夫人,要不要奴婢让店家过两天再……”
太夫人一个抬手打断了郑嬷嬷,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对方,眉宇深锁。
这才多少银子,要是侯府今天不给,难免让店家怀疑楚家是不是要赖账。太夫人当然受不了那些商贾在背后议论侯府有没有钱。
太夫人捏着账册,深吸一口气,吩咐王嬷嬷道:“你去我那里拿点。”
太夫人只能先拿了私房把这笔账给填上。
郑嬷嬷略略地松了一口气,等王嬷嬷取来银票,她接过银票急急忙忙地告退了,可才刚出门,她又开始愁了。
算算日子,这两天给王府供应鸡鸭鹅还有猪肉的店铺也该来讨要货款了。
郑嬷嬷恰好与匆匆往这边而来的刘氏、张嬷嬷一行人交错而过,郑嬷嬷赶忙给刘氏让路。
于是,荣福堂的暖阁中又迎来了下一个客人。
太夫人又歪在了炕上,愁眉苦脸的。
若是平日里,刘氏还会问候一下太夫人的身子如何,可现在她却没那个心情,开门见山地说道:“母亲,夫君昨晚一夜没睡,刚刚才算是合眼睡着了,儿媳就来了。母亲,儿媳想支点银子再去给夫君买些人参、血燕。”
刘氏跑一趟就是专门帮楚令宇来讨补药的。
这段日子,太夫人心疼楚令宇遭了大罪,各种补药如流水一样往他那里送。
可是现在太夫人知道账上没钱了,不由皱起了眉头。
知太夫人如王嬷嬷,一看到就知道太夫人的心意,于是代替她问道:“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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