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的!
周围一片寂静。
穆凛等人都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着秦暄,仿佛是在说,你疯了吗?!他居然说宸王叛国!
秦暄也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不明白明明秦曜他们根本还没拿出什么实质的证据,他怎么就要被定下通敌弑父罪了。
顾玦笑了。
他的笑声低不可闻,却又矛盾得那么清晰,令得在场众人的心都一颤。
顾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低语道:“你说本王叛国?!”
本王?!秦暄的心也颤了颤。
对方自称本王,那就是说他有王爵。
他们大齐有这么年轻的王爷吗?
皇帝的几个皇子都还没封王呢,不,应该说,二皇子也才十五岁而已,绝对不是眼前这个青年,那么,他难道是皇帝的兄弟……
等等,九哥?!
“九……”秦暄不自觉地念了一声,感觉有一道惊雷划过心头,忽然间就心头雪亮。
宸王顾玦就是排行第九。
也唯有宸王可以轻而易举地把穆凛他们给拿捏住了,方才自己进营时看到的那些陌生的将士也是宸王麾下。
也唯有宸王可以在没有明确证据的前提下,就定了自己的罪。
“你是宸王……”秦暄软软地跪坐了下去,仿佛精气神被人抽走似的,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所以,也是宸王救走了秦曜,所以秦曜才能在他的追杀中逃脱。
秦暄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握得骨节咯咯作响,关节发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玦,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嘴里喃喃道:“不该如此的,不该如此的……”
宸王不该救了秦曜,也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宸王不是应该困在京城的吗?!
秦曜看着面目狰狞的秦暄,整个人出奇得冷静。
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当他发现谋杀父王的凶手是他的亲弟弟时,他也曾迷茫过,曾一次次地问自己,秦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他在京城养伤的那段日子,看着顾玦的步步为营,就想明白了,这人生本来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有的人生来就不配为人。
秦曜又在腰侧的那块麒麟玉佩上摩挲了两下。
七年前,他离开南阳前,父王给了他们一人一块玉佩,一块是麒,一块是麟。
麒麟者,仁兽也。
父王希望他们能像麒麟一样,成为才能杰出、德才兼备的人。
那个时候,还不满八岁的秦暄天真地问:“父王,大哥是世子,那我就给大哥做副手,您封我一个大将军当当好不好?”
现在的秦暄恐怕早就不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了。
秦曜放开了那块刻着麒的翡翠玉佩,道:“通敌叛国者死。”
穆凛等人先是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样是最好的。
无论如何,秦暄身为王府二公子通敌,总是一个把柄,就算现在瞒下了,可万一日后还是爆出来了呢?
现在南阳自己先处置了秦暄,死无对证,就是皇帝知道了,也无人可以审,更没法深究,也只能不了了之。
程老将军在心里纠结了一阵子,觉得这正是自己与秦暄撇清关系的大好时机。
他率先出声道:“世子爷所言极是,通敌叛国者死。”
跟着,另外两个老将也纷纷应声。
跪坐在地的秦暄看着这一幕,面容狰狞扭曲,心想:秦曜果然是要他的命!还有,这些人也全都巴不得他死。
在一片附和声中,秦曜平静地又宣布道:“那本世子就判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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