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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尘是医者,别的不说,对于哪里打起来最痛,她最了解不过了。
而且,力度适中。
疼,但又不至于让人给晕过去。
中脘穴、曲池穴、足三里穴……
她一个穴道接着一个穴道的打过去,戒尺的笞打声一声接着一声地响起。
“啪!啪!啪!”
严嬷嬷从一开始痛呼,到叫嚣,再到喝骂。
“楚二姑娘,你打我,打的可是太后娘娘的脸面!”
“你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
严嬷嬷当然是想逃的,可是楚千尘第一下就打了她的小腿上,让她跪地不起,行动难免也迟钝了一些。
打了整整十下,楚千尘就收了手。
一下没少,一下没多。
这不多不少的十下戒尺打得严嬷嬷一张老脸都扭曲了,看向楚千尘的眼眸中写满了仇视,只恨不得撕了楚千尘。
见楚千尘停下了戒尺,严嬷嬷好似一头饥饿的没母兽似的从地上蹿了起来,扬起了蒲扇一样的厚实大掌朝楚千尘的脸挥了过去……
她在楚千尘这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再也不顾上什么打人不打脸的规矩了。
严嬷嬷手快,楚千尘的手更快。
“啪!”
她又是一戒尺狠狠地往严嬷嬷的手腕挥了过去……
严嬷嬷瞳孔一缩,她被打怕了,下意识地连忙收手,等着疼痛降临,却见楚千尘手里的那把戒尺恰好停在了距离她手腕不过一寸的地方。
楚千尘神色淡然地看着严嬷嬷,气定神闲,云淡风轻。
她的目光似乎是在看严嬷嬷,又似乎只是在看一只蝼蚁般,那目光仿佛在说,就凭你,还想翻出我的五指山!
严嬷嬷瞳孔微缩,脸色煞白。
这短短的不到一炷香功夫发生的事简直超乎她的想象。
此刻,她自然是明白了,眼前这个侯府庶女的性子根本就没有她在殷太后跟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温顺,这哪里是只小白兔,披着兔皮的豹崽子还差不多!
她一个人在侯府,势单力薄,根本就讨不了好。
严嬷嬷终于认清了现实,她霍地起身,退了好几步,直退到了戒尺的攻击范围内,她才安心。
楚千尘依旧是坐在美人榻上,纤白柔弱的玉手随意地把手里的戒尺转动了几下,动作灵活而敏捷。
严嬷嬷眼角抽了抽,有一瞬间有一种冲动想去把戒尺抢过来,但终究选择了再后退一步。
她咬着牙,冷冷地说道:“既然楚二姑娘主意这么大,恕我愚钝,教不了姑娘。”
她想装模做样地福一福,可是才略略屈膝,就牵动了周身的肌肉,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等我回宫自会回禀太后娘娘这里发生的一切……”
严嬷嬷阴阳怪气地说着,丢下“告辞”两个字后,就转过身,想往外走。
她定要在皇后与太后跟前都告上楚千尘一状!
严嬷嬷恰好与取了《芙蓉扇》回来的琥珀迎面相对,琥珀也听到了严嬷嬷声称要回宫告状的那番话,笑眯眯地吩咐她身后的小丫鬟:“闭户,关院门。”
琥珀一声令下,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二话不说,雷厉风行地行动了起来,两个丫鬟快步出去关上了院门,又上了锁。
严嬷嬷:“!!!”
严嬷嬷简直就傻了,她还从没见人敢这样的?!
一瞬间,严嬷嬷几乎有种自己身陷土匪窝的错觉。这位楚二姑娘是疯了吗?!
楚千尘眸光灿灿,笑靥如花,连窗外的姹紫嫣红的晚霞都被她衬得黯然失色。
她笑眯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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