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君长记性了,人还没到城门下,便率先开口了。
“陛下,我白青白是外姓封侯中不起眼的一个,自然就顺从其他几位侯爷,他们说如何就如何,所以我这城门也是不能为皇帝陛下开的。”白青白面带笑容,笑时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越发让人觉得此人是个少年郎了。
魏武君看着这少年郎模样的白青白,却怎么也喜欢不来,冷冷道:“很好,白青白,你的人头我也记下了。”
魏武君说罢,离开了东北城门,然后向正东城门而去。
白青白看着魏武君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不过他却并没有动手,因为在魏武君的背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便是楚离。
黎都城正东城门被镇海侯赵千山占着,他也是一身戎装,顶盔掼甲,腰间挎着一把腰刀,看起来威风凛凛,颇有几分大将军的模样。
魏武君道:“赵千山,我想知道你们所谓的贤能之士究竟对你们许下了什么样的承诺,致使你们能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赵千山抬高了声音道:“陛下,你看我这身装扮如何?”
赵千山没有回答魏武君的问题,却反问了魏武君一个问题。
魏武君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如今赵千山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意思却很明白。赵千山的装扮是武将装扮,武将自然是掌握兵权的人,赵千山此时问魏武君这个为题,那摆明了就是说那所谓的贤能之人许给了他重掌兵权。
“赵千山,你觉得如今这样不好吗?衣食无忧,地位超然,为何非要兵权呢?”魏武君道。
赵千山道:“陛下,想我八大外姓封侯祖上多么风光,为天黎国开疆扩土,立下赫赫战功,哪个提起八大外姓封侯不挑大拇指?再看如今,又有几人知我八大外姓封侯祖辈功绩,只当我们是权贵闲人而已,谁还会对我八大封侯心怀敬意?”
赵千山的个性比其他几个外姓封侯要直一些,所以他才会跟魏武君说这么多话。尘世之中是最大的名利场,谁不是为名为利终日奔劳,更何况手握兵权可不是简单的名利。
“赵千山,难道我天黎国皇室亏待你们了吗?兵权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魏武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冷冷说道。
实际上,魏武君又何尝不知道兵权是个好东西,天黎国开国之初,兵权分散,皇室家族可没少吃这种苦头,许多有功的将军仗着手中兵权,不断与皇帝掰手腕,后来经过历代皇帝温水煮青蛙式的削权,才有了如今帝王的权威。
“陛下,这兵权重不重要您自己说呢?如今这局面,所有人都只知皇帝,不知我八大外姓封侯,若有朝一日陛下厌烦了我们这些闲人,削了我们的爵位,我们可是连哭的地方都没处找去。”赵千山对魏武君道。
赵千山的话其实并不算错,如今的八大外姓封侯表面虽然光鲜,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怎样。
“好好好,我明白了,看来八大外姓封侯此番闹这么一出,为的是要兵权。”魏武君紧锁着眉头说道。
“陛下你说对了一半,实际上还有另一半,那为贤德之人坐上皇帝的位置,北越国会罢去兵戈,也可以换天黎国百姓的长治久安。”赵千山道。
魏武君闻言眉毛一挑道:“哦?你们还与北越国有交易?”
“也不算是交易,皇帝陛下你从北越跑回天黎国,让北越觉得很没面子,只要皇帝陛下你在位,与北越的兵戈便无休止之日,我们也是为了天黎国百姓着想而已。”赵千山说得大义凛然,但道理就能不能站得住脚他却并不关心。
魏武君的脸色变得越加阴沉,因为他觉得眼前的情势变得越来越复杂。本来他只是觉得这八大封侯想要兵权,到时候给些就是了,可如今又出现了北越国的事情,他就不能让步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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