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瓷刚下飞机,行李都没放下,直接去了第五医院。 她在病房门口看见秦昭里。。。 她把行李给经纪人,叫了声“昭里”,问她:“怎么样了?” 秦昭里摇头:“还是那样。” 戎黎已经昏睡九天,医生说再不恢复意识,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周青瓷往重症病房里看了一眼,没见到徐檀兮。 “杳杳呢?” “去普渡寺了。”秦昭里说,“昨天去的。” 徐檀兮守了五天,照常吃喝,不哭不吵,还找医生开了安胎药,可她越安静、越压抑自己,秦昭里反而越担心。 周青瓷刻意把说话的声音压低:“她信神佛?” 或许吧。 秦昭里几天没睡好,眼下乌青很重,整个人有点颓:“无能为力的时候,不论抓住什么都会当救命稻草。” “她一个人?” “温时遇陪她去的。” “山里潮气重,她还怀着孩子。”周青瓷不免担心。 秦昭里低头看着脚尖,寻思着等戎黎痊愈了,一定要打他一顿。 还是算了吧,徐檀兮舍不得。 南城这几天下雨,空气湿漉漉的,有种厚重的沉闷感,让人透不过气来。 徐檀兮在佛堂抄了一整天的经书。 这次她不求平安扣,求平安。 入夜了,温时遇拿来毯子,披在她身上:“歇会儿吧。” 她摇了摇头,继续抄写,也不让温时遇代劳。腹中的孩子好像也知道她没有多余的精力,这些天格外的乖巧。 医生说,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她来对神明求饶了,是她的错,她推了神梯,摘了天上星。 温时遇守在一旁,也不打扰她,只是偶尔为她研墨,再添上温热的清茶。 她没有熬夜,吃了安胎药,在供香客休憩的客房里歇下。 等她睡下后,温时遇在佛堂的蒲团上跪着。 凡世的佛堂并不是天光的入口,其实不管在这里说什么、做什么,天上的神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他仍然跪着,用最虔诚的姿态。 天光上的神明,请护佑她,我愿用余生换她与戎黎岁岁康健。 翌日,天放晴了。 太阳不烈,日头挺温柔,从窗户里偏偏漏进去。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程及猛然站起来,说话另也结巴了:“手、手指动了。” 病床上的人又动了动手指。 程及不知道是熬夜熬的,还是激动的,眼角很红:“他动了。” 病房里除了程及,还有何冀北在。 戎黎眼睛没睁开,只是指腹轻微地动了,何冀北跑出去喊医生,忘了床头有呼叫铃。 因为是重症病房,程及还戴着口罩,没敢靠太近,喊了声:“戎黎。” 他睫毛动了动。 “戎黎。” 他睁眼了,瞳孔不动,很空,还有点呆滞。 程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听不听得到我说话?” 除了林禾苗,戎黎是唯一一个让程及这么温柔紧张、小心翼翼的人。 他张了张嘴,还戴着氧气罩,声音低弱。 程及听不清:“你说什么?”他弯着腰,凑过去听。 戎黎叫他:“岐桑。” 岐桑? 不会术后有后遗症吧? 程及把口罩往下拉了点儿:“我是程及。” 他故意把脸凑近点,给戎黎看清楚。 戎黎目光却望到别出去了:“棠光在哪?” 刚醒就找老婆,兄弟却不认得。 算了,看在他脑袋开了瓢的份上,不跟他计较,程及就是这么大方:“她在路上,很快就来了。” 戎黎听完,又合上了眼睛。 医生过来,说恢复意识了,再观察观察就可以推去普通病房。 程及去点了个外卖,跟何冀北蹲在医院外面的路边上,狼吞虎咽地吃。 三人份的外卖很快被吃光了。 程及喝了口啤酒:“味道不错。” 何冀北嗯了声。 “再点一份?” 何冀北觉得提议不错,拿出手机:“我来点。” 程及这几天胃口不行,瘦了三斤,比徐檀兮都瘦得多。 戎黎伤在头部,颅内出血,这是术后的第十天。 下午两点多,徐檀兮回来了,手上还沾着墨水,她洗净了才进病房。 她坐到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叫他:“戎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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