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趴下来，“你尝尝，花瓣甜不甜？”</p>

    她扯了一瓣嚼了嚼：“好甜。”</p>

    玄女峰的雪莲不是普通的莲花，味道甘甜，可解百毒、治百病，小白不知道，把莲花当零嘴吃了，吃完后去找草药，给小黑治伤。</p>

    小黑那次伤得太严重，在洞里养了几个月才恢复。</p>

    后来，小白越来越频繁地去找教书先生，后来，小白跳进了诛妖火，还是为了找她的先生。</p>

    小黑当时也跟着她跳进去了，她去寻教书先生了，它在诛妖火里寻她。</p>

    “小白。”</p>

    “小白。”</p>

    诛妖火不仅能焚妖精的身体，还会烧妖精的灵魂。</p>

    它寸步难行，最终倒下了：“小白……”</p>

    后来诛妖火灭了，它的心肺也被灼伤了，教书先生不见了，留了小白在百里山峦。</p>

    小白变得不爱说话了，也不喜欢捉迷藏和吃鱼了，每天都去山脚的石头上坐着，日日夜夜没日没夜地坐着，目光望着远方，日复一日。</p>

    小黑当时已经病了，瘦了很多，身上的毛也开始掉了：“你坐在这里干嘛？”</p>

    小白说：“我在等人。”</p>

    “等谁啊？”</p>

    “等先生。”</p>

    小黑不说话，趴在石头上，陪着她一起等，等了好多好多个年轮。</p>

    可是教书先生一直不出现，小黑就去问每一个路过百里山峦的妖精。</p>

    “你见过一只有三条尾巴的白狐吗？”</p>

    “你见过一只有三条尾巴的白狐吗？”</p>

    “你见过一只有三条尾巴的白狐吗？”</p>

    “……”</p>

    所有的眼睛都说没见过，他们还说天底下没有三条尾巴的狐狸，后来有一天，小黑倒下了，病得很重，不能再帮小白找先生了。</p>

    诛妖火灼伤了它的心肺，它死的那天是人间的夏至。</p>

    等他再睁眼，已经在九重天光了，他归位后，记忆恢复，去了万相神殿。</p>

    “红晔历劫归来，”归来是少年模样，他一身红衣，拱手行礼，“拜见师父。”</p>

    他是万相神尊座下大弟子，红晔，两千年前，他封了法力，下凡世历劫，如今历劫失败，归来一身伤病，</p>

    万相神尊重零出了殿，伸手探了他的神骨：“你在西丘经历了什么？竟丢了一魂。”</p>

    他垂着眼眸，回师父：“只是经历了寻常人经历的事，是红晔修行不够、心性未定，这才历劫失败。”</p>

    他绝口不提小白，不提西丘。</p>

    重零没有再问：“既然你已经归位，那为师就帮你抹了你凡世的记忆。”</p>

    一般下凡世历劫的神都会抹去在凡世的记忆，以免被红尘烦扰。</p>

    红晔后退一步：“师父，红晔不愿意。”他说，“若是抹了，这劫岂不是白历了，何况我丢了一魂，该记着这教训。”</p>

    重零随他的意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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