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当即迎面泼向哈杀、那霸、以及鲁鲁如刀等三名九兵卫。
黑袍人能一掌击杀第五戈东,武功修为之高,已毋庸置疑。三名九兵卫自然对之绝不敢有半分轻敌。可是他若再催《赤焰烈火功》杀敌也还罢了,这区区酒水,却如何能够伤敌?
能!只因为说时迟那时快,彻骨寒流已然四散冒涌,赫然滴水成冰,将那千万点酒水尽数转化为锐利冰箭。宛若滂沱暴雨,无情地暴起攒射。三名九兵卫同时为之骇然,急忙舞动兵器意欲抵挡。未料手臂刚刚一动,就觉浑身血气也遭冻结,竟连举手抬足也觉无比困难。
不过一眨眼功夫,三人身上已然被这无数冰箭刺了个千疮百孔。伤口中鲜血尚未淌出,竟又再凝结成冰。虽然因为力分则弱,又是由三人分担伤害,所以哈杀、那霸、鲁鲁如刀三名九兵卫,均未层因此毙命当场,但也已经身受重伤,再也不能动武。只听得“扑通~扑通~扑通~”接连三声响过,三人先后屈膝跪倒,凶相尽消,只剩余一片凄惨模样。
论火劲冰劲,其实陈胜都自信能比这黑袍人更强。不过,这却只因为《天地霸拳》当中,有“火雨盖”与“苍茫冷”两招而已。严格说来,这两招还是同一体系的。所以使用霸拳心法为宗,纲举目张,任意转化冰火,并不为难。但这黑袍人先发烈火,后催寒冰,两招却各自源于不同武学。其真气在经脉中催动运转的路径与方式,亦截然有异。故此可知,黑袍人是兼修了两种各走极端的武学。
冰火本不能相容,即使是大唐世界中,炼虚大宗师级别的突厥武尊毕玄,在他修炼了《炎阳功》之后,也万万不能再修炼宇文家绝学《冰玄劲》的。但眼前这黑袍人,却居然能人所不能,将冰火共汇于一身,如此修为,不但可敬,更十分可畏。他究竟是谁?
“《冰魄寒光劲》,凝水为冰,一举歼敌,快哉快哉。只是可惜了这壶好酒,全给那三只蛮夷糟蹋了。”左武王先赞后叹,随之淡淡道:“西湖美景,岂容蛮夷沾污?兀那金狗,速速带着你的人给本王滚。今日不过小惩大诫,若再让本王听见你大发厥词,定斩不饶!”
女真鞑子生活环境野蛮原始,故此仍残留野兽天性。那就是强者为尊。左武王尚未出手,黑袍人轻描淡写就把四名九兵卫都给废了,如此修为,在完颜亮看来,几乎都可以和自己家里那位皇叔祖相媲美了。试问他却如何再敢放肆。
当下完颜亮怒哼一声,更不管下属那那群南宋官员,转身就走。哈杀、那霸、鲁鲁如刀等三人受伤虽重,不过好歹还能走路。见自家主子走了,连忙跟上。那群南宋官员则面面相觑,七手八脚抬了第五戈东的尸体,忙不迭鼠窜而逃。片刻之间,尽数走得干干净净。
左武王也不管这群人。他回过头来,目光却是投向了陈胜,微微一笑,道:“这位朋友,适才那蛮夷胡说八道,朋友亦有愤然之色,可见也是我辈中人。难得相逢,不如就过来共饮一杯如何?”
左武王便是不邀请,陈胜也必定不会放弃这个难得机会,一探十三凶徒幕后主脑之虚实。如今对方既然主动相邀,那么当然更加正中下怀了。他长身站起,笑道:“叨扰了。”端起酒壶走来,给左武王和那黑袍人各自满斟一杯,道:“刚才那女真鞑子好生无礼。就为了王爷所为,在下敬王爷与这位兄台一杯。”
那黑袍人端起酒杯,饶有兴致地向陈胜扫了两眼,道:“阁下既然已经知道这位是左武王殿下,居然还敢以这种语气对王爷说话?阁下的胆子,看来真大得很吶。”
陈胜淡然一笑,道:“万物一般,众生平等;王侯走卒,一视同仁。王爷乃豁达之人,想必不会在意什么身份高下之别的,对否?”
左武王举杯一饮而尽,颌首道:“朋友此话,大有禅机。唉~在那女真鞑子眼中,若你我不懂武功,则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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