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管来自哪个市哪个县,只要在大学城购入房产,就能就近入读。
可能杨烈文能量足够大,相关广告做到省台,滚动式播放,也让省台在挖掘机广告和不孕不育广告之外,有了另一大叫人印象深刻的广告。
附近的平城、临淄、钢城和得州等等,都有人过来购买房子。
平时看着农村县城大家伙日子都过得紧巴,但到了某些时候,不难发现先富起来的人真的不少。
有人口才有市场流通,才有商业消费。
吕冬仔细观察过,随着大学城各个小区住户数量增加,来店里就餐的家庭客户和儿童客户数量明显增多。
尤其汉堡皇,这些西式快餐非常受小朋友欢迎。
大学城俩店也推出了崭新的儿童套餐,吕冬还搞了个活动,让宋娜帮着进了一批小玩具,成本不到一块钱,只要儿童客户进店点餐就送。
另外,他还让杜小兵在艺术学院找到专业人士,专门设计汉堡皇公仔,以后搭配销售活动使用。
招聘会计的事,钱锐推荐了一个人选,他本家的一个兄弟,之前在县酒厂上班,财务科六个人,他年纪最小资历最浅又最没背景的人,在小县城的公家单位里面,注定了要干最多的活,受最毒的打。
熬了四年,没出头的机会,终于下定决心辞职。
吕冬在赵娟娟家里见到名为钱峰的前酒厂会计。
这人年近三十,戴着个厚片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打算盘或者按计算器,手指头肚子上有层肉眼可见的茧子。
赵娟娟拉着陪吕冬一起来的宋娜去卧室说话,将客厅让给了吕冬和钱峰。
吕冬过来之前,就跟钱锐仔细了解过这人,也通过五爷爷的关系,找县酒厂的人打听过,小县城不大,七拐八拐总能找到认识的人。
根据吕冬得到的消息,钱峰能力不俗,是财务科最会做事的人。
可惜,在公家单位上班,有时做人比做事更重要。
所以,从大专业毕业分配到县酒厂开始,钱峰就是财务科被压榨最狠的人。
吕冬问了些财务上的问题,对钱峰比较满意,直接问道:“我挺好奇,你为啥要离职?毕竟公家单位论资排辈属于普遍状况。”
钱峰说道:“我媳妇两个月前下岗,俩孩子开销又大,厂里总是发不全工资,上有老下有小,我继续熬下去也没希望,不如出来看看有没有机会。”
吕冬微微点头:“我这边工作也不复杂,主要处理店面和合作方的账目问题,试用期我一个月给你开500块钱,转正之后工资上涨一百,还有全勤奖。”
“行!”钱峰对工资待遇挺满意。
在县酒厂里,一个月实际能发到手上的,杂七杂八加起来,最多也就400块钱。
厂子效益不好,乱七八糟的事又多,销量不好的时候,甚至连300块钱都发不下来。
尤其叫人头疼的是,动不动就发酒抵工资。
发酒按出厂价也行,酒类有地方保护,厂里也牛皮,按建议零售价算钱。
这谁受得了?
“咱们公司这边,要等省大创新港的楼下个月竣工,才能租赁办公室。”吕冬提前说明这些,免得后面有意见:“你暂时只能在店里办公,这样也有个好处,能尽快熟悉业务。”
钱峰说道:“没问题。”他看吕冬一眼,似乎有点犹豫,好一会才说道:“有个情况,想提前说一下。”
吕冬点头:“尽管说。”
可能经历过另一个时代,看过店里员工进进出出,他始终认为工作是双向选择。
“我天生体质问题,对酒精严重过敏。”钱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任何场合,我都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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