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们家乡那里没这么多规矩,习惯了口没遮拦。”他一边说着一边侧开身子邀请她进来,对方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挟着一缕香风,不过这香气却并非胭脂水粉的味道,而是沐浴后那种清新自然的味道。
“劳烦公子将门带上。”阮星竹将手中木碟子放在桌上,取出里面有几盘精致的酒菜。
宋青书心中古怪,心想她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阮星竹幽幽一叹:“我俩虽然风光霁月,但架不住人言可畏,被人看到我在公子房间,总是有些不好。”
神特么风光霁月,宋青书一边关门一边暗暗吐槽,脑海中浮现出之前两人还没到成都时在江上的种种旖旎,心想夫人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不过见她不提,想到她这些日子的丧夫之痛,他自然也不方便说什么。
“公子今天为了帮我报仇,在郊外埋伏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我特意让佩儿准备了点酒菜。”阮星竹一边摆放碟子,一边糯糯的说道,她的声音本来就娇.嫩如少女,此时轻声细语听着更是让人舒服无比。
阮星竹倒了两杯酒,缓缓呈到了宋青书面前:“此番大仇得报,真是全靠公子了!”
宋青书注意到她袖子里露出的一截皓腕仿佛比身上的孝服还要白皙一些,暗暗赞叹一声,江南水乡孕育的女人果然如水一般。
“你如今重孝在身,喝酒会不会不太好?”宋青书有些迟疑。
阮星竹凄苦一笑:“震仲泉下有知,肯定也希望我敬你一杯酒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矫情了。”宋青书轻轻和她碰了碰杯子,将酒一饮而尽,心中却有些古怪,心想你老公若是泉下有知,多半不会谢我……
接下来阮星竹又倒了一杯水酒敬了过来:“如今韩相形势危如累卵,我们阮家也是朝不保夕,过了今天也不知道明天是怎样……”
听到她语气中的虚弱与疲惫,宋青书答道:“夫人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么,将来可以投靠金蛇营,我可以给你们阮家提供庇护。”
阮星竹微微摇头:“自然没忘,不过谁又想改换门庭,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韩相能渡过难关。”
两人就这样一边饮酒一边聊天,没一会儿阮星竹精致白皙的脸庞渐渐浮起一层醉人的酡红,美丽的星眸之中焕发出迷离莫名的神采:“妾身有一件事想请公子帮忙。”
“夫人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宋青书也有了几分酒意,两人之间关系有些古怪,仿佛敌人又仿佛朋友,一会儿又像情人一会儿又像陌生人。
阮星竹并没有立即说出所求什么,只是莫名地盯着他:“这件事公子一定能办得到,而且只能算是举手之劳。”
“那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宋青书也来了兴趣,好奇地望着她。
“刚刚在震仲坟前,杨巨源骂我那些话公子听到没有?”阮星竹依然没有回答,反而提起了之前的事情。
宋青书不明白她扯到这上面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答道:“疯狗临死之前的乱咬罢了,夫人又何必放在心上。”
阮星竹缓缓摇了摇头,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他说的其他的倒也罢了,我只不过当成耳边风,不过他有一句话却戳中了我的软肋。”
“什么?”宋青书疑惑地看着她。
“他说杨家如今只剩下他了,如果杀了他杨家就断了香火,就算大哥泉下有知,也不会同意杀他的,”阮星竹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直接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方才继续说道,“他还说我会被杨家列祖列宗诅咒,因为我断了他们杨家的香火。”说完过后仿佛有一股冷意,忍不住双手抱了抱自己胳膊。
宋青书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忍不住皱眉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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