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目送陆承洲的车离开。</p>

    白长老也跟姜慎远点头致意，走去马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p>

    姜慎远转向郁牧风，“哪种安眠药长期服用没有副作用？”</p>

    郁牧风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要真有这种药，小祖宗用得着找眠玉吗？”</p>

    孟今阳失眠非常严重，以前每晚都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p>

    后来有了眠玉才开始停用安眠药。</p>

    除了当初在天阙拍卖的那一块。</p>

    林霜在极境洲的黑市里花高价才找到了一块，送到研究所做实验。</p>

    但那个实验到现在几乎有一年时间了，一直没什么进展。</p>

    姜慎远低着眼，吐出一口气，“给我推荐一种副作用最小的。”</p>

    郁牧风道：“阿戈美拉汀，你给她买这个就行。”</p>

    姜慎远皱眉，“这是治抑郁的。”</p>

    “也治失眠。”郁牧风顿了顿，再开口，声音带了几分凝重，“现在只有这个对她有用。”</p>

    别的药孟今阳已经产生了抗药性。</p>

    ……</p>

    帝苑。</p>

    陆承洲推开门，把顾芒的背包放在玄关置物柜上，低声问，“睡觉还是洗澡？”</p>

    顾芒摘掉鸭舌帽挂在墙上，“洗澡。”</p>

    “手怎么捂不热？”陆承洲握着她冰凉的手往里头走，“我去给你放热水，一会儿多洗五分钟。”</p>

    顾芒抬眸看他，没说话。</p>

    陆承洲见她不吭声，偏眸望进她眼睛里。</p>

    女生瞳仁黑沉沉的，像是吞噬了所有的光，没有一丝温度。</p>

    陆承洲停下脚步，稍微转身，站在她面前，揽着她的肩膀把人搂到自己怀里，手按在她头上。</p>

    顾芒双手垂着，任由他抱着。</p>

    陆承洲什么话也没说。</p>

    整个房间都格外的静。</p>

    好半晌，顾芒出声，很哑，“我是不是，不应该让她去学校？”</p>

    明城中学的事。</p>

    今晚的事。</p>

    如果不去学校，一直住疗养院，根本没这些麻烦。</p>

    陆承洲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觉得她在疗养院过得好，还是在学校？”</p>

    “学校。”顾芒道。</p>

    她就是孟今阳的心理医生，孟今阳在这一年里的变化她看在眼里。</p>

    没那么封闭自己，开始交朋友，而且也能接触异性。</p>

    在疗养院，她养花养草，永远都是一个人。</p>

    “那就没有不应该。”陆承洲声音低在她耳边，耐心，温柔，“你做的很好。”</p>

    顾芒又不说话了。</p>

    陆承洲松开她，搂着她的肩膀往主卧的方向走，“先去洗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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