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李叱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长眉道人:“那若再加个前提条件呢?我们人少但是钱多,他们人多但是没钱。”
李叱眉角一抬,忽然间就被点醒了什么似的。
长眉道人指了指东北方向说道:“兖州那边虽然大战不多,可是匪患横行,田地荒废民不聊生,绝大部分人都是吃了这顿没有下一顿......”
李叱道:“挖人。”
长眉道人嗯了一声:“想办法让兖州的人知道,只要愿意来冀州的,一律可以分得田地,可以分得粮食,甚至是真金白银。”
他笑了笑道:“不要嫌弃来的人少,来一个,就是冀州这边多了一个,兖州那边少了一个。”
李叱点头:“明白了,不只是对兖州,也可以对青州和徐州那边的人如此宣扬。”
他在城墙上来回走动:“只是该如何宣扬?”
与冀州接壤之地,东北为兖州,东南为青州,只有一小部分与徐州接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安排廷尉军的人,再让九妹的谍卫也都动起来。”
高希宁道:“我前几天闲来无事的时候,恰好翻看了李先生留给你的书册,其中有一个故事给了我启发。”
李叱想着那些书册他都已经看了不止一遍,所以好奇是哪个故事给了高希宁启发。
“百姓们对于稍稍带着些神秘色彩的东西,格外的感兴趣,比如......赊刀人的故事。”
高希宁说完这句话,李叱忽然就懂了。
“赊刀人的故事是在李先生的书册里有所提及,但是在大楚,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也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过,别说大楚,往前推几千年,都没有赊刀人这种职业出现过。”
长眉道人说道:“百姓们不知有赊刀人,但是知有道门弟子......”
高希宁道:“让廷尉军和谍卫的人,全都扮作道人,至兖州各地行善,可能需要随身带着墨印出来的大量传文,四处散发,走到什么地方就散到什么地方。”
长眉道人笑道:“再在兖州各地,造出来些什么神异之事,比如突然河里冲出来个石碑,石碑上还有字。”
李叱笑道:“隔壁冀州那边的烧饼买一送一,还送一碗豆腐汤......”
高希宁笑道:“其实,也可以夸夸兖州的山海军,夸的比咱们还好,万一结果就更预想不到呢?”
李叱眼睛微微眯起来:“坏,还是你真的坏。”
与此同时,兖州。
西京城。
小院里,曹猎侧耳听了听外边的风声,这兖州冰天雪地也就罢了,他在豫州就没见过那么大的雪花往下飘,更没有见过风呼啸的好像能随时把屋顶掀开。
雪花若是落在温温柔柔的落下的话也好,看着还有些几分美感。
可是被狂风吹着的雪花扫在人脸上,像是被冰针密密麻麻的戳着一样。
他侧耳倾听,可他想听的不是风声。
然而这恼人的风声却太大了些,遮住了他想听的声音。
屋门外有人停下来,敲了敲门:“少主。”
听到是慕风流的声音,曹猎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慕风流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证明事情成了。
“风大,先生快进来。”
曹猎连忙说了一句。
慕风流从门外进来,又回身赶紧把门关好,他那头发都被风吹的好像柴堆似的,乱七八糟的。
“怎么样?”
曹猎问了一句。
听起来语气平静,可是不等慕风流把门关好就问出来,也可想而知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急切。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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