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折腾一晚上,早就困了,听连烬雪说不走,抓着他袖子,直接缩回被子里,片刻呼吸就平稳下来。 连烬雪看着被她拉着的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没有动,仿佛坐在那里的雕塑。 哄人……要怎么哄? 连烬雪转瞬又把这个奇怪的念头压回去。 他为什么要哄人! … 李节早上起来,就匆匆往灵琼这边过来。 他从不归院后门进来,进去就看见屋檐下放着一个大木盆,木盆里还有些水。 谁把木盆放在这里? 绕过木盆,又瞧见一件外衫搭在走廊的栏杆上。 李节就更奇怪,初叶小姐的外衫怎么落到这儿了……难不成出事了? 这么一想,李节赶紧跑到正门。 房间门没关严实,开着一条缝,李节往里面看,一眼就看着坐在床边的连烬雪。 男人一袭黑衣,倚在一旁,微微闭着眼,整个人看上去极其安静祥和。 主子竟然在这里…… 主子在这里,初叶小姐应该没事。 那衣服怎么会在那里? 李节满头雾水,想不明白,他想偷偷离开,结果弄出了动静,把连烬雪惊醒了。 “谁?” “主子……”李节只好推门进去,“是我。” 连烬雪眸底清明,未见半点睡意,“去把药熬好送来。” “初叶小姐她……”也不喝呀。对上连烬雪的视线,李节赶紧弯下腰:“小的这就去。” 李节临出去前,扫了床榻一眼。 正好看见被子底下探出来的手,紧紧抓着主子的袖子。 李节心底微微惊讶,主子不会是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吧? … 灵琼睡醒,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一眼就看见还坐在床边的连烬雪。 灵琼微微挑眉,崽子居然还在? 不过…… 连烬雪看着刚睡醒的小姑娘先是露出几分惊诧,随后腮帮子一鼓,扭开头不看他,又傲又娇的。 好像昨晚委屈到落泪的人不是她一般。 连烬雪就不明白,她哪里来的勇气跟他使性子。 真以为他非得管她吗? “喝药。”连烬雪没理她,直接把药从旁边端过来。 “???” 灵琼就他娘震惊,怎么还要喝药? 小姑娘先瞄他一眼,见他看着她,又挪开视线,盯着床边垂下的流苏,“昨晚不是有丹药?”好歹能一口吞。 “小病,丹药不好。”不是什么毛病吃丹药都好的,这种小风寒,反而喝药更好。 “过来。”连烬雪叫她,“我喂你。” 灵琼盯着流苏的视线,刷的一下落在他身上,有点惊喜,又有点奇怪。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蹦出一句:“城主今天没发烧吧?” 连烬雪无视那话,平静地问:“要不要喂?” “要!” 小姑娘立即挪过去,双腿分开向后,跪坐在他身边,湿漉漉的眸子里仿佛有奇异的光。 他想起很久以前养的小猫儿,也是这么依赖他…… 连烬雪用瓷白的勺子搅了一下,舀起一勺,递到灵琼唇边。 小姑娘乖乖张口,一口喝下她之前喊苦,打死也不喝的药。 原来这么好哄…… 连烬雪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转瞬消失不见。 “不苦了?” 小姑娘吸吸鼻子,“城主亲手喂的,再苦我也能吃。”爸爸付出的总会讨回来的。 “不是我喂的呢?” 小姑娘撅嘴,“我才不吃。” “……”连烬雪手中的勺子磕到瓷碗,发出一声脆响,随后又递过去一勺,“快点喝。” … 连烬雪从不归院出来,有仪迟疑下,还是说:“主子,温姑娘她……需要送到别处去吗?” 这位温姑娘刚来的时候,胆子挺小的…… 怎么和主子见了几面,胆子就越来越大了。 连烬雪语气淡淡:“不过是个小姑娘,养着便是,送来送去做什么。” 有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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