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言哪能那么不会做人,摇摇头,笑着听孙大厨介绍。
整桌正好八个人,配八道凉菜,大师出手,直接就搭得无可挑剔。
主菜是椰蓉焗极品双头翡翠,汪大少愣是没看懂。
孙大厨细细解释,讲得天花乱坠。
“翡翠是新西兰海域最纯净的海水里才会出产的一种中等体型鲍鱼,最大仅能成长为双头。
业内所谓的几头鲍,讲的是去壳后的干鲍,双头就是两只一斤、三头就是三只一斤。
当然,早时用的单位是港岛那边的司马斤,等于咱们的1.2市斤,现在倒是都普遍用市斤,双头鲍就是半斤分量。
但是同样的分量,品种不同,价格亦天差地别。
翡翠是一种罕见且美味的珍稀品种,甚至比红袍鲍的一头更贵,每客8800元,是我存着招待贵宾的压箱底宝贝。
如果不是李少张口,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言下之意,我很牛哔很傲娇,别人给再多钱,我都不卖给他们。
汪言对于这种套路很腻歪,但是,必须得领情。
“多谢盛情,我很期待。”
接下来的主菜,是每人一只的8两江蟹。
淡水大闸蟹,以阳澄湖为最,但是孙大厨却有不同的说法。
“阳澄湖的蟹,长到5两出头就是极限,再高不可能。
大闸蟹要脱壳数次才能完全成熟,越往后越慢,阳澄湖水域有限,蟹农却多。
蟹农没有动力、亦没有时间和空间来批量养殖大蟹。
用五到八年时间,养一批蟹王,成本高产出少周期长,总的经济效益不到正常养殖的三分之一,算经济账严重亏损,换谁肯干?
所以,但凡有人讲,可以大批量提供阳澄湖大闸蟹的8两蟹王,您谁都不用问,准是假的。
8两大闸蟹只能是产自其余水域,捞起来送到阳澄湖去过一下水,提起笼子叫您看看,是我们阳澄湖的东西。
别信,都假的!
个别脱笼的大闸蟹,能悄咪咪的在湖里长到一斤,可是一年能不能捞起来一只?
难。
咱们家用的蟹,产自长江,纯野生,个个青背白肚金爪黄毛,用陈年花雕醉熟,口感绝对是最顶级的!
但我不可能卖您阳澄湖的价,西郊5号向来是做规矩生意。”
孙兆国见多识广,口才了得,三言两语,就把格调竖得老高。
汪言看看菜单,2500一只,真心不便宜,却觉得值。
说话的艺术啊……
接下来的牛排,是宫崎牛,对于汪大少而言,倒是没什么新鲜的。
不过,神户牛是国内禁运禁售的,由此可见,孙大厨的关系和能耐真心不一般。
剩下的乌参大香螺内蒙小羔羊更是没什么好谈的,稀罕,但并非独一份。
整体而言,今天的饭局,李一胥没少花心思。
尤其难得的是,前后半个小时不到,他就搞定包房又弄出这么一桌菜式,能耐大,诚意更是十足。
受人家盛情款待,礼节上应有反馈。
等到孙大厨去准备菜品,汪言便对李一胥竖起大拇指。
“胥哥,有心了。”
李一胥笑眯眯打趣:“场面上肯定是比不得你搞的大手笔,尽力让言少你满意罢了!”
沈曼见缝插针的接话:“你们两位真大神在那里对着谦虚,我一个小主播,简直如坐针毡……”
紧接着,她又轻轻举一下菜单,娇笑道:“我看了一下,那些主菜,餐厅菜单上一道都没有。”
陈汉东微笑点头:“今天跟着汪总和三哥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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