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世道着实有些险恶啊!
陆炳痛苦地抱着脑袋,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连他也迷茫了。
而就在朱厚熜和漕工沟通的三天之后,意想不到的乱子还是发生了……其中有两名漕工去别的漕口,介绍情况,跟其他漕工传达消息。可就在半路之上,突然出现一群人,拿着棍棒,狠狠抽打这两个人。
其中一人门牙都被打掉了,另外一个更是断了根肋骨。
要不是对方有所忌惮,估计连命都保不住了。
“天子派出去的人,竟然挨了打,这些人简直冥顽不灵,不给他们一点狠的怕是不行了!”随行的官员之中,立刻出现了严惩的声音。
其中翰林侍读李默嚷嚷得最凶,他还找到了陆炳,希望让陆炳帮忙进言。
“先生……漕工素来愚顽,这次打伤了人,若是采用霹雳手段,必定要多造杀戮,弟子担心会坏了先生的一世英名啊!”
李默深深叹口气,“为君分忧,乃是臣子的本分……陛下主动邀请漕工,向他们解释朝廷方略,已经是仁至义尽。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刁民难治,唯独以霹雳手段,才能显示菩萨心肠。为了国策,为了陛下,我百死不悔!些许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李默义正词严,陆炳略微沉吟,“先生好胆气,只不过弟子还不好直接跟陛下讲,不如请王岳过来,看看他的意思。”
“王岳?”李默迟疑了片刻,笑道:“也是,毕竟王岳是天子近臣,说一不二,其他人还是差很多的。”
陆炳的心微微一动,他倒不是嫉妒王岳,而是有些感慨……自己的这位师父,貌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啊!
这件事情果然传到了王岳那里,朱厚熜也在,甚至除了朱厚熜,还有秦本昌。
“你匆匆跑来干什么?”
秦本昌顾不得擦汗,就趴在地上,“陛下,臣,臣听说有人狗胆包天,冒犯了陛下的人!还请陛下念在他们粗鲁糊涂的份上,给他们一条活路吧!臣愿意请旨,去办这件事,求陛下恩准!”
秦本昌不停磕头哀求,朱厚熜却是呵呵一笑,“王岳,你说让他去行吗?”
“不行!”
王岳笑道:“这件事情本就很蹊跷,到底是不是漕工下手,还不得而知。再有最近的纷纷扰扰,的确影响了漕运……这样吧,秦御史,你带着三万石粮食过去,对于确实家庭困难的漕工,要想办法帮助,别让大家伙饿肚子。对于那些有疑问的,你要向他们解释……如果还解释不清楚,就让他们来找我,找陛下!”
朱厚熜笑道:“没错,上次十几个人来的,这一次可以让一百个人,两百个人过来。朕愿意跟他们谈,朕相信没有什么话,是解释不通的。”
朱厚熜道:“但是,你也要给朕查清楚,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朕可以宽恕无辜无知,但是绝不会宽恕包藏祸心!你知道了吗?”
秦本昌早就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嘭嘭磕头。
“臣替百万漕工感谢天子洪恩,叩谢陛下圣德!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老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弄下的心胸,真是让人五体投地啊!
三天后,天子御帐。
王岳和朱厚熜一次召见了五百名漕工。
这里面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甚至还有不少漕工的家人。
“朕这一次把大家伙请过来,没有别的意思,还是想听你们的看法,了解大家伙的担忧。朕这里已经反复算过了,漕运远不及海运有优势。可问题是朕算的是大账,你们呢,还有一笔小账。”
“有人说了,小账不重要,大账才是根本……这话有理,可谁还不是拖家带口,谁又不是朕的子民!朕还是想把事情做得圆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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