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前试毒,等送到朕的嘴里,早就凉透了。还有呢,宫廷菜不能做得太好吃,也不能有太多的时令蔬果……道理也很简单,假如吃得高兴了,点名让御膳房做,做不出来怎么办?天子一怒,可是要杀头的。”
朱厚熜说的话,完全超出了四个少年的想象,他们瞠目结舌,可仔细思量,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原来天子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朕跟你们讲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太子还是个小孩子,朕让他跟着抚远伯读书,又让他进学堂,就是让他明白普通人的生活。朕是以藩王入继大统,在安陆十几年,好歹有了些不同的见识。过去我大明的天子,生长在宫闱之中,身边除了太监就是妇人,教导皇子的,也不过是些翰林儒士,这怎么能行!”
“太子去西山,跟你们一起受教,一起读书,朕希望你们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同窗,甚至是一个小老弟,照顾他,爱护他,辅佐他,让他做一个好皇帝,也让你们成为国之栋梁!”
朱厚熜这家伙还真有点魅力,几句话下来,就把四个少年忽悠地热泪盈眶,激动万分。
啥也别说了,我们的命就是太子殿下的了。
朱厚熜生怕把几个少年忽悠坏了,就率先告辞了。
留下了太子和几个人。
虽说是同窗,但彼此年龄差距也的确大了一些,到底要怎么开口呢?
机灵的胡宗宪先开口了。
“殿下,你说跟抚远伯一起读书,不知道抚远伯都教导了什么啊?”
问到了读书的事情,朱载基总算有话说了,“师父讲了很多东西……他跟我说,要分门别类,把复杂的学问拆解开,这样才不会被纷繁复杂的表象给迷惑了。”
高拱几个人情不自禁点头,有道理啊!
“还有吗?”胡宗宪又追问。
“有啊,师父还说过,要有问题导向,要能解决实际的困难。”
高拱笑道:“殿下,现在你又没有困难啊?”
“有啊!”
朱载基还真的很认真点头,“其这是皇祖母遇到的难题。我请教师父,师父说让我想办法。”
连老太后都为难了,这可有点意思。
“殿下,你能说一说不?”
朱载基挠了挠头,“还是等明天我领着你们去瞧瞧就知道了,事情就发生在西山,咱们的学院。”
转过天,朱载基还真的带着他们,到了西山。
说是不远,可实际上距离书院还有十多里地。没有办法,书院原本是太后行宫,而目的地则是一处煤窑,想凑得太近,朝廷也不答应。
朱载基小心翼翼走到了一处水坑前面,指了指,“你们瞧!”
四个人凑过来,发现这个水坑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深,胡宗宪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试了试,果然如此。
朱衡托着下巴,看了看周围漆黑的一片,轻声道:“这是矿坑吗?”
朱载基点头,“没错!去年的时候,从这里挖出来的煤炭的足足买了五千两银子,光是一个矿坑啊!可后来有人挖到了水脉,矿坑被淹没了,前后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恢复,就只能放弃了。”
朱载基很认真道:“光是这样的矿坑,在西山就有三十个以上,如果没法解决,皇祖母就要卖掉西山的产业,毕竟远不如以往赚钱了。”
朱载基说完之后,看了看四个人,“你们知道怎么能排水吗?”
这四个人互相看了看,该怎么弄?
“让人往外舀水,我就不信,还舀不干净的!”胡宗宪嚷嚷道。
朱载基立刻摇头了,“不行的,还会有水渗入的,行不通的。”
高拱和陈以勤都没什么主意,倒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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