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人做了不少……比如王艮、钱德洪等人在外城办学,他们已经培养了一批新的读书人。
相比起传统的读书人,这些读书人思维更活跃,知识面也更广,其中更不乏一些专业知识过硬的。
不管是北境,还是天津市舶司,都有他们的身影。
就连科举乡试,他们也参加了,并且获得了不错的名次。
这一次王岳在西山办学堂,就有继续发扬光大之意,别管王岳怎么想,在大多数人心学门人的眼睛里,王岳就是阳明公的继承人。
尽管他还达不到阳明公的高度,但是毕竟年轻。
阳明公在王岳这个岁数,连科举都没有考上,而王岳已经名扬天下,权力大到吓人。
所以光凭着王岳的招牌,就有无数人跑来求学,甚至说,削尖了脑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成为王岳的徒弟。
……
“母后,眼下去西山考学的人,比进京赶考的还多……国家的抡才大典,还不如小富贵吸引力大,朕是不是有点失败啊?”
蒋太后头也不抬,“你那个是三年一次的,王岳每年都招生!”
朱厚熜哭了,“这不是更显得他吸引力大,孩儿无能吗!”
蒋太后终于抬头,认真道:“有自知之明,还算不错。不过你也别担心,母后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有人会替你长脸的!”
朱厚熜眉头紧皱,“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能知道什么?”蒋氏笑呵呵道:“我那个大孙子,你的宝贝儿子,他准备下场!”
“等等!”
朱厚熜吓了一跳,“母后啊,你没弄错吧?载基才多大,他怎么跟那些人考试啊!这不是欺负人嘛?他王富贵不能由着性子胡来,让载基吃亏!”
蒋氏淡然一笑,“什么吃亏不吃亏的,你儿子参加的是神童科,都是十岁以内的孩子……王岳的意思是要招一批年纪小,没怎么受到影响的学童,他从头开始教导……载基跟着他学了不断时间,也读了不少书,明白了不少道理,虽说年纪还小,但也有参加考试的资格。”
听到了母后的解释,朱厚熜略微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他来了精神,“母后,你说朕要不要多找几个翰林,好好教导载基,让他在考场上,大显身手,给朕考个好名次出来?”
“我现在就去找人,一定要瞒着王岳,不能让他知道了!”朱厚熜还是个急性子,而且别的事情都好说,这可是儿子的学业啊!
别管哪个年代,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都是一个字:懵!
蒋太后都被他逗笑了。
“陛下啊,你这不是缘木求鱼,问道于盲吗?人家王岳摆明了跟以往的教学不一样,你还让翰林去教太子,要是听他们的,能考得上才怪!”
这回朱厚熜总算冷静了,老娘说得对啊!
“母后,那你说,我还能干点什么不?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蒋氏呵呵道:“你啊,最好什么都别掺和……让载基好好准备,能考上算是他的本事,考不上,就让他跟着王岳继续学呗!你要大张旗鼓,考上了,人家说陪太子考试,别有用心。考不上,又该胡言乱语,说太子如何如何,也说你跟王岳如何如何……天下的事情啊,都被这帮嚼舌头根子的给毁了。”
听了老娘的这番道理,朱厚熜是彻底打消了帮忙的念头。
但问题是他没法平静下来啊!
儿子考试,多大的事情!
万一考不好怎么办?
万一受了打击,一蹶不振怎么办?
还有人因为考中了,突然就疯了,那又该怎么办?
这位素来不苟言笑,深沉内敛的朱皇帝,面对儿子考试这种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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