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身为皇天贵胄,尊贵无比的藩王,他不能,也不该找死。
大明朝可没有不杀士大夫的规定,至于皇族,那也不是免死金牌,远的不说,宁王才死几年啊!
忘了!
能忘吗!
“王大人,抚远伯!小,小王有下情回禀!”
这位真急了,“我,我知道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跟朝廷对抗了。”
王岳轻笑道:“是吗?这么说,是找到了背锅的?”
“背锅?”鲁王稍微迟疑,立刻变色激动道:“抚远伯,请你务必相信小王,小王绝对不敢拿鲁王府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大人,大人知道尼山书院吗?”
王岳眉头挑挑,笑道:“怎么?又把罪责推给了孔家?”
鲁王用力甩头,“王大人,小王不敢有半句假话,不然王大人现在就砍了小王,我都没有怨言!这,这个尼山书院,的确是孔府建的。但是这些年来,孔府也没有什么能人,可以主持书院大局,因此就请来了一位大儒,此人叫毛绎!他到了尼山书院之后,倒是邀请了不少山东名流,以兴学教化之名,聚集了一群人。这些年来,他们对朝廷清丈多有微词,还,还批评过抚远伯!”
“毛绎!”
王岳眉头紧皱,低声道;“他是不是有个族弟,叫毛纪?”
“对啊!就是,就是毛阁老!王大人知道?”
王岳哑然,他能不知道吗?
那位毛阁老还是他的手下哩!
想当初毛纪是杨廷和的马仔,被王岳掀翻之后,送到了四夷馆修书。
后来王岳外出练兵,毛纪以年老体衰为借口,上书请辞,这才得到准许,返回了山东老家。
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鲁王见王岳思忖,便鼻涕一把泪一把,跟王岳诉苦了,“抚远伯啊,说到底我们都是姓朱的,和陛下打折骨头连着筋。我们的荣华富贵,还不都系于大明皇帝……我们也想着对江山社稷好,都是那些读书人,他们的花花肠子忒多了,他把我们大家伙都给耍了。”
“闭嘴!”
王岳一声怒斥,打断了鲁王的话,“你要是真的深明大义,怎么不早上书,不跟陛下说清楚?你们这些宗室子弟,每年要消耗多少财赋?你们又霸占了多少土地?仗着宗室之名,既不纳税,也不服役,坐吃山空,大明江山再大,架得住你们吃吗?别的不说,山东一省的税赋,有多少落到了你们鲁王府,你不知道?”
让王岳这一顿抢白,鲁王顿时没话讲了。
别的不说,山东一省,每年三成的税收,是送到他们鲁王府的。
别看亲王只有一个,可郡王就超过了两位数。
那些镇国将军,辅国将军,还有什么辅国中尉等等不入流的宗室,就更不计其数了,他们加起来,吞掉的俸禄,就占了各省财赋的大头儿。
这还是不断削减,甚至折成宝钞的结果……如果真是按照当初老朱规定的俸禄,如数发放,把整个大明朝的财赋都填进去,也未必够用。
宗室问题,差不多是朱元璋留下为数的真正弊政之一了。
身为一个皇者,就要无情!
彻头彻尾的冷酷。
哪怕是自己的儿孙亲族,也不能客气。
因为一时的心软,就是日后无休无止的后患。
“王大人,小王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们这些宗室什么都不会,我也没有办法啊!”
王岳呵呵,“很快你们就什么都会了!”
“来人!”
王岳一声令下,两个新军千户过来,王岳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带兵,分成两路,杀入兖州府,捉拿所有作乱的宗室子弟,一个不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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