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什么挑动运河天下反,那乐子可就大了。
群臣讨论越多,其实大家伙的意思也就越明白……除了少数人之外,大多数都希望尽快息事宁人,先别管谁对谁错,一定要把民间的乱子压下去,哪怕暂时退一步,也是可以的。无论如何,不能激起民变!
张孚敬显然不同意,他认为朝廷不能退。
在这个关头,任何形式的退让,都会助长地方的嚣张气焰,朝廷必须拿出壮士断腕,破釜沉舟的勇气,就算拼一个鱼死网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陛下,群臣皆曰要暂时放了孔家人。”
朱厚熜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这么说,天下最大的还是圣人啊!”
张孚敬脸色越发难看,拳头不由自主握紧!
“启奏陛下,事已至此,臣斗胆恳请陛下,调新军南下!”
“新军?那可是抚远伯的兵马啊!”
张孚敬很是尴尬,弄来弄去,还是需要师父出手。
干这种事情,很显然会伤损师父的威名。可除了师父,又有谁能办得好?都是弟子无能啊!
朱厚熜眯起眼睛,陷入了思忖,良久,才摆手让张孚敬下去,而后让黄锦去把王岳叫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王岳才姗姗来迟。
“陛下,臣刚刚带着大皇子玩来的,我们玩得可好了,要不您把大皇子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朱厚熜半点兴趣全无。
“以后再说吧,朕问你,山东的事情怎么办?”朱厚熜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要知道刚刚他还拍着胸脯表示可以应付,居然一转眼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得不求助王岳,真是打脸生疼啊!
王岳也收起了嬉笑,变得严肃起来。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应该仔细分析一下……拦截鹰卫的人,是自愿来的吗?”
“不可能!”朱厚熜断然道:“孔家为非作歹,曲阜百姓深恶痛绝,山东人士也该多有听闻。而且他们能集结在德州,阻拦鹰卫,就说明有人在背后唆使!”
王岳连忙点头,“陛下高见,那陛下以为,这幕后黑手是谁?”
“是孔家自己?还是山东士绅?又或者,另有其人?”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在于找到解决办法,而在于发现问题,王岳所说,就是个很好的问题!
朱厚熜眼珠转动,反复沉吟。
“孔家似乎不会这么干!”
王岳笑道:“除非他们想找死!”
的确,按照朝廷旨意,也不过是把孔家送去承德,衍圣公的位置还在啊!甚至也有土地,还让他们参与修书,远没有到鱼死网破,奋力一击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剩下两个可能。
山东的士绅!
他们反对清丈,借着替孔家出头的机会,抗衡朝廷,逼着朝廷收回成命,或者说,至少要网开一面。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孔家生死,并不重要。
若是能用孔家之死,换来他们的安全,这帮人求之不得!
“陛下,山东士绅,的确嫌疑不小,也有人卷入其中。可臣却不信,以他们的力量,能这么快集结数万人马,还能在德州拦截鹰卫。若真是如此,平时山东士绅该是何等紧密,才能一呼百诺,行动迅速?出手如此狠准!”
朱厚熜可不傻,经过了王岳的这番启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在山东地界,兼具实力和意愿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巡抚衙门,一个是鲁王府!
官府这边最多泄露消息,阳奉阴违,绝对没胆子鼓动百姓造反。
那就剩下一个鲁王府了。
论起来田产之多,利益之大,鲁王府丝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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