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没有什么股市股票的。
桂萼就是第二种人的代表,而邹守益是他的同科,又身居翰林学士的要职,自然被桂萼看重,无论如何,也不能折损。
“桂天官,你难道不知,王岳已经高抬贵手了吗?”杨一清笑呵呵道。
桂萼一愣,什么时候?
“桂天官,你想想,假如当日,若是王岳不去左顺门,不给邹守益他们出难题,逼着他们杀人,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这帮人要诛杀伯图,即便不成功,怕是经筵也黄了。
经筵黄了,商贾夷狄被阻挡在了宫门之外,这倒是让文官偷着乐了。可邹守益等人呢?
天子一怒,别说他们的命,就连九族都未必保得住。
王岳前去给他们出难题,在天子面前,越是狼狈,就越能保住性命,如果这些人聪明,都应该去王岳府邸,叩谢救命之恩。
“桂天官,若是王岳没有手下留情,该处置这些人的已经是刑部,而不是你这个吏部尚书了。”
桂萼浑身一震,冷汗顺着毛孔浸出……这家伙是真怕了。
“阁老,下官惶恐,那您老觉得,应该怎么处置才合适呢?”
杨一清抓着胡须微微思忖,“桂天官,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些人毕竟也算是士林后进,如果悉数罢免,永不叙用,我们也没法向天下人交代……邹守益为恶不成,他总比杨旦赵鉴之流要好。你就按照这几个人的下场处置吧!”
桂萼一听,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按照他们办?
还不如直接杀了呢!
杨旦这帮人正在蓟镇的各个墩台碉堡,有的负责修城,有的负责屯垦,有的养马,有的囤积军械……堂堂朝中大员,跑到边地,干最苦的差事,当最卑微的官,听说有人都染了风湿骨病,生不如死啊!
邹守益等人都是翰林清理,凭什么要遭这个罪啊!
“怎么?嫌弃九边辛苦?”杨一清呵呵冷笑道:“别忘了,老夫也是从九边熬出来的。你这个吏部天官最好想清楚了,从今往后,朝廷可没有什么清贵翰林了,谁都要有真本事,谁都要真正做事,不然就只有滚蛋!”
首辅大人,一锤定音。
桂萼再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按照杨一清的意思,拟定了处置办法。
自邹守益以下,一共十三位翰林官,悉数被派到了独山堡等地,协助经略漠南。说是经略,其实就是发配,跟阳明公去贵州当驿丞一个道理。
朱厚熜春风得意,后宫暂时安宁了,总算不用操心费力,蜡烛两头烧,这心情好,自然也就手下留情。
“就按吏部的意思办吧!不过要交代他们,到下面做事,就不能用翰林的那一套,让他们体察民情,了解工商农耕,尤其是尤其是股市,每个月给朕交几篇文章过来,朕要亲自检验!”
嚯!
又布置作业了。
桂萼几乎能看到几位翰林,苦大仇深,一副便秘表情憋文章的惨相了。
正如杨一清说的,能保住性命,甚至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已经很难得了,别不知足。
桂萼将处置命令,赶快通过通政司,交了下去。
就在大家伙长出一口气,以为事情过去了,偏偏又来了意外。
礼部接到了消息,说是蒙古小王子卜赤,竟然派遣了一支使团,进贡良马两千匹,他们希望能跟大明,通贡贸易。
卜赤开出了条件,他愿意称臣,每年还进贡马匹,并且帮着大明,镇抚草原,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南下袭扰大明。双方永远和平安宁下去。
这不是贱皮子吗?
挨了胖揍,反而老实了,还要上杆子进贡,这帮鞑子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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