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
朱厚熜深深叹气,只能如此了。
说起来真是可怜啊,偌大的朝堂,到了关键时刻。能够信任,可堪大任的人,竟然是如此之少!
朕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啊!
无论如何,只要这一次打赢了,朕都势必整顿朝堂,绝不手软。
朱厚熜也只能这么想想,毕竟在捷报传来之前,他什么都干不了。
而杨一清则是不顾老迈之躯,直奔宣府而来。要压制大同和宣府两镇,对于年过七十的杨一清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不过老头也诶有任何办法,谁叫这是他自己的锅,不背着又能如何?
只是杨一清和朱厚熜,都没有料到,王岳的仇人,比想象还要多很多哩!
古北口,军营。
老将军祝雄出色完成了前期的侦查和诱敌工作,便退到了古北口,他在这里,召集所有骑兵,准备出战。
老将军紫红的脸膛,泛着兴奋的光泽,斗志昂扬。
“弟兄们,杀敌报国的时候,终于到了!现在蒙古鞑子中计了,他们去了蓟镇,那就是天罗地网。咱们现在就去烧一把火,断了他的后路。”
祝雄说完,翻身上马,就要领兵出动。
可是就在这时候,有十几骑飞速赶来,为首的正是蓟镇监察御史刘正道。
他气喘吁吁,脸色凝重,一下子拦住了祝雄。
“老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祝雄道:“我要领兵,策应独山堡。”
“不可!”刘正道急忙道:“老将军万万不可,如今蓟镇烽火连天,鞑子入寇,万一蓟镇有失,则京城危矣!此刻鞑子的动向不明,你万万不可以轻出!”
祝雄听着都新鲜,“刘大人,我们的斥候已经探明,鞑子骑兵,正在奔赴独山堡方向,何谓动向不明?我军前去助战,情理之中!”
祝雄说着,就打算强闯,战情如火,没有时间跟他浪费口舌。
“祝雄!本官身为监察御史,和古北口乃是京城门户,你竟敢随意带兵离去,削弱京城防卫,其心可诛!”
刘正道怒吼声声,“祝雄,你若是敢违抗本官的命令,纵然有功,也必定要治罪。”他甚至还对祝雄手下的将士道:“你们都是大明的将士,可万万不要自误啊!只要守住了古北口,就是大功一件。若是轻出,遇到了鞑子,你们不但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家人,这是何苦呢!”
“大家听我的,都老实守城,别胡来了!”
“放屁!”
祝雄气得破口大骂,“刘正道,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无非是怕我援助独山堡,可你不要打错了算盘。以王大人的新军,破鞑子不难,老夫此去,是为了立功,你还不闪开!”
“胡说!”
刘正道半点不信,谁不知道,王岳贪功,弄出了拓土五里的笑话……如今蒙古大军来了,一走一过,独山堡必定瓦解冰消,王岳的下场可想而知。
现在需要的就是静静看热闹,断然不能放人马过去,万一让王岳起死回生怎么办?
“祝雄,你一介武夫,也敢跟本官无礼,本官现在就命令你们,立刻退回去!没有我的同意,一兵一卒,也别想离开古北口。”
好霸道的御史大人!
身为武人,还真没有多少尊严,竟然要被一个七品官呵斥。
你想命令我,你配吗?
祝雄冷哼,顺手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狠狠砸向了刘正道。
“你的命令?你也配命令我?这是提督大人给我的手谕!他早就料到了这一步!”
刘正道大惊失色,他双手颤抖,展开之后,还真是王岳的命令!
这小子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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