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必须反击,这些言官商量之后,就去找左都御史金献民,嚷嚷着要救同僚,卫正道!
他们群情激愤,可金献民却隐隐有一丝不安。
许德治这家伙,风评是真的不好。他的第一任夫人来自商贾之家,而许德治能考中进士,也是老岳父给了他不少资金支持。
可他中进士入选都院之后,突然就传出消息,说是他岳父侵占百姓田产,还想让许德治帮忙摆平人命大案。
震怒的许德治不但拒绝了岳父的要求,还把事情捅出去,要求按大明律办事,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大义灭亲。
只不过这事情太顺理成章,也就留下了漏洞、
就在许德治的老岳父被处置了没三天,他就迫不及待休妻,还不到一个月,他就新娶了一个进门。
这速度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感情了?
事实证明,就是没有!
许德治的夫人在贫病之中死去,而且在死前,她还几次去拦截官员的轿子鸣冤,说他们家根本就没有侵占土地,都是许德治唆使人,告自己岳父的状。
原因也很简单,他觉得商人低贱,一个堂堂朝廷命官,管商人叫爹,太丢人了,而且他的夫人也不够漂亮。
这个消息传出来,后来还有岳父族人要状告许德治,替老人家鸣不平……总而言之,这事情闹得很大,有言官还站出来,要求彻查……只不过后来都被压下了。
虽说这事情过去了,但是根据许德治的作风,同僚们越发觉得当初的事情可能是真的,因此才有了血祭岳父,官路亨通的说法。
他也就落了个最不要脸文官的诨号。
“大人,妾身愿意作证,以前的说法都是真的!许德治就是那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许夫人哭哭啼啼,满腹委屈。
王岳眉头微皱,他是不愿意掺和人家的家事的,可突然冒出来,他也没有办法。
“你们好歹是夫妻一场,多年情分,你胡言乱语,可是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哪知道许夫人竟然急了。
“大人,妾身没有撒谎。就在几天前,许德治喝多了,他跟我说,说,你这个年纪,也该失宠了,他,他就喜欢年轻的!”
“他不是人,他丧心病狂,他一旦决定下手,肯定狠辣无情,他没有人心啊!”
许夫人抹着眼泪,痛哭流涕,“妾身不到二十跟着他,才十年功夫,他就瞧不上妾身了,妾身害怕,害怕他也让我们家破人亡……”
说到这里,许夫人跪爬了几步,用力磕头,“大人,妾身说的都是真的,许德治简直丧心病狂,他,他还说要弹劾王守仁大人!他就是一条毒蛇。妾身早些年贪图荣华,让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对了,他还养了外室,是个唱戏的,就在正阳门外,大人啊,一定不能放过他啊!这个豺狼,禽兽啊!”
王岳听完了许夫人的话,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尽管他已经很瞧不起文官了,但是他也没有料到,这群人当中,竟然有许德治这样的货!
说他是人渣,貌似都糟蹋了人渣这两个字。
许夫人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的。
“去,把许德治的外室也给抄了!”
一个时辰之后,锦衣卫的人回来了,“启禀大人,人抓到了,是一对师徒,他们对外说是父女。前些日子,他们还上告状,说城外征地不公的事情,要求朝廷多给赔偿。说砸坏了祖宗祠堂的,就是他们家!”
王岳一听都有点懵了。
虎房案,城外征地案,竟然都落到了许德治身上……这也太巧了吧!虽然我是猪脚,但是这么开主角光环,是会被吐糟的,还想不想愉快玩耍下去了……
王岳都被唾手可得的胜利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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