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正说着话,突然有拐杖声笃笃而来。
就看到陈大一脸阴郁地走过来,直接站在两人的摊子前,把游客都给挡住了。
陈大已经中了风,去医院看过,又是吃药又是扎针,甚至还在银针上通了电。结果不但没有得到缓解,面部肌肉更是扭曲。
他也没有什么钱,索性放弃治疗回家静养。
因为无法控制脸部肌肉,他说话含糊不清,一张口就口水长流,这样的形象实在吓人,往摊子前一站,再没有人敢过来。
陈一地今天生意不成,心中本就火起,吼了几声,差点打人。冲动归冲动,他也知道这陈大是半条命的人,碰不得,一碰,人家下半辈子就讹你身上了。
没办法,只得跑过来找村干部帮助解决。
宋轻云心中也是奇怪,据他所知道,陈二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生意受影响最大的是他,他怎么忍了?
说话中,三人就到了陈二摆摊子的地方。
定睛看去,只见陈大柱着拐杖恶狠狠地看着陈二。
他的半边脸已经彻底歪了,嘴角拉到一边,唾沫拖出去半尺长,口中呜呜叫个不停,也不知道在骂什么。
而陈二则低头着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只默默地传着萝卜丝,一双手被辣椒染成红色。
陈大的模样实在可怕,游客们都不敢过来,远远看热闹。
“陈大,你在做什么,捣什么乱,你吓着游客了?”刘永华上前:“你是病人,见不得风,快回家去。”
陈大:“呜呜,啊啊啊。”他还激动地挥舞起手臂了。
刘永华皱起了眉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你现在提这些做什么,有意思吗?”
陈大跳脚,指这个陈二:“啊啊啊,呜呜呜……”
刘永华叹息:“一把年纪了,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人一辈子能活多少年,八十岁就是高寿,你们兄弟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也就二十年不到了,为什么不珍惜这个兄弟情分呢?”
陈大还在跳着怪叫,眼睛里却流出泪水来。
陈二的头埋得更低。
宋轻云看得一头雾水:“永华你听懂陈大在说什么吗?”
刘永华:“听懂了。”
“你很厉害啊,帮翻译一下,我都看糊涂了。”
刘永华叹息着摇头:“宋书记,这事还真不好管了。陈二生意很好,如果咱们村的乡村旅游继续这么火爆,他一个月就能赚到去找以前那个婆娘的路费。陈二说了,他打算下个月就去寻人。陈大不乐意了,就跑过来搅肇,说是谁都别想好。还说,无论陈二在什么地方摆摊子,他都会站他身边,反正有他在自己兄弟别想做成一笔生意。”
“原来是这样啊!”宋轻云劝陈大:“陈大,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我听说过,也理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你们兄弟又都一把年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自家兄弟,有今生没来世。”
劝了半天,陈大就是不听,只不住叫不住流泪。
旁边陈一地叫起来:“陈大,你狗X的想什么呢,还想着那个女人吗,是不是嫉妒人家陈二能赚到钱可以把那个婆娘接回家?人家有本事,找回自己的婆娘又怎么了?你还气上了,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呀?你现在病成这样,就算人家回来也不可能选你!”
他先前不敢惹陈大是怕弄个好歹被人讹上,现在有宋轻云和刘永华在,心中再不畏惧。
宋轻云大惊:“陈一地,别乱说话。”
陈大哭起来,叫:“我是给废人又怎么了,我就是不想染陈二这畜生抢了我的女人,大家谁都别想好!”
这回,宋轻云终于听明白他说什么了。
但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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