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云大惊,道,捉什么奸,别说得这么严重。
龚清这才讲,关丽大年二十九那天回家,把一家人的团年饭都给掀了,让黄明初八那天进城和她办离婚手续,结果黄二娃没去。
宋轻云:“这事我知道呀,这事只是一场误会,关丽当时也是在气头上,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过完年,关丽不是把孩子送回村里去了吗?夫妻两人哪里有不吵嘴的道理,气上一场,下来气消了,又和好了。”
龚清:“普通的夫妻是这样,但关丽可是已经出轨了的。这女人的心一变,就是长了翅膀,要飞。”
高云林点头附和:“对,变心的翅膀。”
《变心的翅膀》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首流行歌曲,他和龚清都知道,两老头倒有共同语言。
宋轻云摇头,道,这是很严肃也很严重的事情,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讲。
话虽然如此,但他心中却是咯噔一声。有想起大年后来大姑打电话回家说的话,说是关丽和她一起在一个叔叔家吃饭……关丽出轨的事弄不好是真的。
龚清不服,喝道,什么乱说,我是造谣的人吗,这种事是能造谣的吗?等下黄二娃回来,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说。
宋轻云:“黄明究竟是怎么进城来的,还一住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说清楚。”
龚清才道县城就这么大一点,关丽没事和一男人逛街吃饭买东西,村里又有那么多人在城里打工,想不看到都难。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保密,最后都憋不住告诉了黄明。
黄明刚开始的时候还不信,直到看到大家偷拍的照片,而照片上的男人都是同一人之后这才急了,上周就跑进城来。
宋轻云说:“他们夫妻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我相信关丽应该没有做出对不起黄明的事。黄明进城来也好,当面和关丽把话说清楚,修复夫妻关系。”
“屁。”龚清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作为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这种羞辱,这婚是肯定要离的。只不过,离婚从来都不是两口子去扯一张证那么简单,还要涉及到子女抚养和家庭财产分割,说简单点就是这家该怎么分。关丽性格要强,黄明以前在他婆娘面前又蔫,看关丽的意思那是要让黄明净身出户,黄二娃自然是不肯的。”
“要想多分点财产,黄明就得抓到关丽出轨的证据,这才能做为无过错方占到优势。”
听他说完,宋轻云苦笑:“说起财产,黄明家也没什么钱,又有什么好分家的?退一万步说,两人合不来要分道扬镳,各自收拾东西走他娘的就是。”
至于农村的房子和土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房子是黄家祖屋,登记在黄明父母名下,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红石村因为人多地少,嫁过去的媳妇都没有分地,这方面也不存在问题。
龚清:“关丽在城里做家政挺赚钱的,一个月五六千块,过年那个月还上万。这么多年下来,怎么也存了十几万,黄明得分。”
宋轻云:“等等,这钱是关丽的,黄二娃可不好意思分。”也不对,在婚姻存续期间,夫妻任何一方的收入都属于共同财产。
也对,以关丽的性格,这钱自然是不会分给黄明的。
可是法律不外人情,关丽要走,走就是了,强扭的瓜不甜。黄明还纠结着要分钱,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宋轻云颇不以为然。
或许,作为一个未婚小青年,他无法理解已经男人的思维吧?
宋轻云:“那么多村民拍到关丽和一个男人逛街吃饭,还不能作为证据?”
龚清:“应该不可以。”
宋轻云:“那究竟要怎么样的证据才算是铁证?”
旁边高云林也道:“总不可能要捉奸在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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