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值不了几个钱。再说,宋记您的酒肯定值钱,真要算帐,我不是还得倒找补?”
宋轻云哈哈一笑:“那好,你这个人情我领了。”
两人就坐在一起边喝边聊起来。
陈建国知道自己上次丢下宋轻云临阵脱逃,以至宋记挨了两拳,颜面丧尽,做得实在不地道,便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
宋轻云对这个没有担待的家伙实在恼火,但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也不想再纠缠此事。
见他一脸局促,小宋记反安慰他,说老陈你也无须自责,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我不在意的,今后大家在工作上还要多多配合,真遇到事你老人家可不许丢我在后面挡枪——不用跑得多快,只需比我宋轻云跑得快就行——那不是卖队友吗?
陈建国脸涨得通红,为了掩饰面上的窘迫,忙自罚三杯。
宋轻云在读大学的时候,同学中有十几个高原地区来的少民同学,他们都能喝,为人很豪爽。每次消夜都会敬他酒,如果你不喝,人家就笑着调侃“瞧得起弟兄,且满饮这杯残盏。”
四年下来,他酒量见涨,平日里时不时喝上一两养生。
红石村海拔高,春秋冬三季都冷,山民喜欢喝几口。宋轻云来这里工作,自然不能免俗。
几杯酒下肚,聊了半天,他对陈建国的怨气总算消了:“老陈,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现在记病休,村长暂时找不着。按说,我这次来做第一记,两委应该召开一次会议,商议今后的村委工作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扶贫计划的,现在只能等找到人再说。就目前而言,你我先把现在的局面维持住再说。”
“那是那是,宋记您说得对。”陈建国至少喝了三两,有点微醉,但不影响他提笔做记录。他一边飞快写字,一边道:“龚支那边我打过电话,是她女儿接的,说是还得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回村,她也放心不下。至于刘村长,电话还是不通。宋记,我有个建议。”
“你说。”
陈建国:“宋记您得了上级指示来咱们村是负责扶贫的,现在正是秋收。在外地打工的人都回来了,地里山上的副业也搞不成,要等到谷子晒干进仓之后才谈得上其他。所以,现在说扶贫什么的都没用,大家也没空。还不如趁这段时间空闲,抓抓其他工作。”
他说得很有道理,宋轻云想起那天晚上和小邵还有乔安吃烧烤时的情形,心中一动,有了主张。
是的,他来红石村的主要工作是精准扶贫,但别忘了他还是第一记,村中的其他事也得管,比如用水用电安全。
宋轻云当即就把自己这个想法同陈建国说了。
陈建国一脸的佩服:“高,实在是高。”
又笑道:“村里日子好过的人家早几年就建了新房挖了水井,用水用电都没问题。但贫困户喝的是从山上引来的泉水,电线都已经老化了也没钱换,搞不好哪天就喝死人电死人。宋记这次能够借检查水电安全问题帮他们解决实际困难,将来推行国家扶贫政策就容易了。”
他这么一说,宋轻云恍然大悟,也倍感振奋。
两人商量了一下,确定了名单,决定明天上午走访几家在用水用电上出过安全事故的贫困户,现场解决问题。
不觉到了夜里十点半,一只黄鸡也吃得只剩骨头架子。
陈建国和小宋记搞好了关系,哼着歌乐滋滋地回了家。
他老婆高春容急问:“陈建国,宋记不怪你了?”
“不怪了,不怪了,你男人是谁呀,也不去打听一下,十里八乡还有人能比我口才好?一通龙门阵摆下来,宋记对我那是非常非常地信任。这次支珍信叔和刘永华不在,宋记要想开展工作就得靠我,我现在是什么?咱是宋记的高参,军师,他一刻也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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