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喘息声强制按下，一时寂静无声，所有或惊恐、或沉重的目光都看着鬼王四人。

    鬼王四人面色阴沉不定，性格最为高傲的玉阳子怒气升腾，本能的就要开口反对。

    但想起那一剑，又硬生生压了回去。

    四双目光交织，无声的交流展开。

    逃跑？

    硬抗？

    种种方法，一出现就立刻抛除，根本行不通。

    古玄没给他们太多时间，目光落在了玉阳子身上，漠然道：“就从你开始，告诉本圣君，臣服或死？”

    玉阳子脸色变得通红发紫，他何曾想过会有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毫无尊严的逼问。

    怒气上涌，就像不顾一切的爆发，可在那双漠然的目光下，又感觉浑身冰冷，怒火、发泄不出来。

    沉默一下，玉阳子硬着头皮、憋屈道：“圣君想要收服我圣教，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

    说完，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什么面子都没了。

    不过下一瞬间，凌厉的剑气充斥了他所有的视线。

    死亡的气息将他包裹的密不透风，脸上惊恐。

    不！

    “嘭！”

    剑气直接穿透了玉阳子身躯，斩灭他每一丝的生机。

    双眼瞪大，死不瞑目地摔倒在地。

    魔教数百人大惊，有惊恐颤抖着，更有怒气上涌者。

    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尸体。

    堂堂圣教四大宗门掌门之一，就这么死了。

    死的如此轻而易举，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毒神、三妙仙子都是身躯一颤，鬼王双拳紧握，脸色阴沉，心中彻底绝望。

    好一个魔君！

    长生堂死忠玉阳子的数人眼睛充血，不顾一切。

    “魔君、你——”

    “大家伙跟他拼——”

    漠然的眼睛看去，一个眼神过后，那数人全部无声无息倒地，没有任何气息。

    压抑的气氛，又浓郁了一分，长生堂剩下的人一句话都没有。

    古玄像是什么都没做过，视线转移到毒神身上，语气没有任何变化：“该你了。”

    毒神双眼下意识避开，双手一抖，苍老的面容上，有汗珠渗出。

    有心纠缠几句，可余光扫过玉阳子的尸体，就说不出口了。

    他如何看不出来，杀玉阳子，就是因为玉阳子话太多了，说了无关的话。

    不可否认，眼前的魔君也是在杀鸡儆猴。

    可如果他回答了臣服之外的二字，他敢保证，他的下场会是一样。

    眼前的魔君，就是要用最残酷最暴力的方法打碎他们圣教的骨髓，让他们臣服，不给他们丝毫侥幸的心理，然后……

    余光看了眼通天峰。

    沉默了数息，上千道目光下，冷汗越来越多。

    不答应就是死。

    答应了，他恐怕就是圣教的千古罪人。

    古玄眼中一抹不耐浮起，手微抬。

    “我愿意。”

    毒神苍老且急促的声音瞬间响起，像是抛弃了一切，低着头道：“老朽愿意加入皇朝。”

    答应了，虽然会是圣教的千古罪人。

    但他敢肯定，会有很多人跟他一起承担这个罪名。

    如此，这个罪名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答应……

    他虽然年数已大，没多少寿命了，但还不想就这么死去。

    古玄微抬的手放下，让刚刚为之屏住呼吸的人松了口气。

    也有很多人，看着毒神、目光有些变了。

    像是不屑，也像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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