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6章 如释重负(第2/4页)  芜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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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贱人,指的是谁,秋婵明了。

    秋婵狠地踩上齐妫的背脊,踩得她半个身子都埋进溪水里:“小姐不是你配骂的。”她一直踩着齐妫,直到算好时辰,再踩下去会溺死毒妇,才松了开。

    她像捞落水狗似的,拖起齐妫。这次,她拖的是她的脚踝。

    她全然不管毒妇的哀嚎和谩骂,兀自拖着她走回那座破旧的小院。

    她厌恶这个毒妇,不是因为徐芷歌,而是因为主子。

    她也不是不敢杀了毒妇,今生已尽,她唯一的奢望就是再见主子。留着这个毒妇,说不准有朝一日,她还能再见主子。虽然希望很渺茫,但终究是聊胜于无。

    秋婵抬眸望着残月,冷漠地拖着齐妫走在碎石密布的小径上。她垂眸,微微扭头,瞥一眼手中的猎物,浅淡一笑。

    悠悠岁月,漫漫长夜,既然只能陪着这个毒妇困在这方寸之地,猫捉老鼠似的戏弄这个毒妇,怕是唯一的乐趣了……

    平城宫的夜,隐隐似夹着轻轻的蛙鸣。夏天近了。

    芜歌推开窗,任微风拂面,散掉房里的焦味。那块承载着仇人近况的小布条,哪怕烧成灰烬,也还照样堵人。

    “十九,以后狼人谷的消息不必传来了。吾凰营的人也从建康撤了吧。”

    她吸一口清凉的空气。

    “是。”十九弓腰。犹豫片刻,她道:“主子,侯爷离开南岳了。”

    芜歌蓦地回眸,目光闪着讶异:“他……他怎可能抛下病人独自离开?是哪里出事了吗?”

    十九微微摇头:“不清楚。只知道侯爷在到彦之抵达南岳,与袁五妹相见后,他就离开了。”

    芜歌微微颦眉:“他去了哪里?”

    “瞧着像是建康方向。”

    芜歌更加惊疑:“建康……是谁病了吗?”总不可能是要去狼人谷吧?她越发颦眉。

    十九到底是拓跋焘为芜歌寻的人,她心底总是向着旧主的。心一的消息要不要告诉主子,她就犹豫了许久,时下,又犹豫要不要和盘托出。身为死士的操守,逼得她不得不坦白:“具体的,奴婢不知。只是,侯爷去建康,是彭城王派人去迎的。”

    阿康?芜歌若有所思,轻轻挥了挥手,屏退了十九。

    接下来的几日,芜歌总禁不住思索,阿康寻心一回建康,究竟所为何事,究竟是为何人寻医。

    脑海其实冒出过一个念头,不会是那个人哪怕割了皮肉还是没能阻断水银吧?只一念,她就暗否了,更强逼着自己不再理会南地的种种。

    她的复仇,并不高明,也不彻底,但至少在她看来已然是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家族一个交代了。

    她累了,不想再回望不堪回首的过往。

    建康,她再不要想了。心一也好,阿康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而她,也该有新的人生。

    “娘,娘。”小肉团子,粉扑扑的,挥动着小胳膊腿蹦哒着扑了上来。

    芜歌接了个满怀。她笑着亲一口小家伙,那些不该有的思索和愁思,统统都抛诸脑后。

    若不是平城再添变故,芜歌想,她是乐于这样平淡无波地守着儿子过上一世的。

    那日,风和日丽,和过去的一百多天无甚不同。

    唯一的不同,是拓跋焘在御案前批奏折,接过暗卫呈上的密报,腾地站起,惊惶地疾步出殿。他走得太急,撞到了御案,砚台翻落,墨汁四溅,溅了他满身,他都兀自不觉。

    他匆匆离殿,命人牵了马,在宫里头就翻身上马,扬鞭出了宫。

    芜歌回到平城宫,就安顿在了太华殿的偏殿。离拓跋焘不过一墙之隔,当她听到动静,抱着晃儿赶到前殿时,只捕捉到那道驰骋离去的背影。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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