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7章 跌宕生辰(第2/4页)  芜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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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她一眼,就走出了房门。她徜徉在院子的石头小径上,两边是淡香弥漫的木槿花。

    文姨娘置办这处院落是用心了的。这里虽然比建康的司空府小了许多,但处处都有她曾经的闺阁,芷兰院的影子。

    她走着走着,眼角微微发涩起来。从前,她曾在芷兰院里挽着那个少年,沐着春风,喜笑颜开。司空府门风森严,外男是入不得芷兰院的。那次,是例外。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十三岁那年的生辰,阿车在栖霞山上为她抚奏一曲凤求凰,向她表白心迹。翌日,就来府上提亲了,那个少年对父亲说,“小幺年纪尚小,我知如今提亲是为时过早,但我怕被人捷足先登,故而冒昧提亲。我会等小幺长大,待她十六岁再来迎娶。”

    那时,自己就躲在父亲的房屏风后头,听着那个少年有些磕巴的话。阿车话虽不多,却言辞擅辩,那句话说得有些磕巴。父亲和自己都以为他是紧张,如今想来,那怕是心虚吧。

    芜歌记得那时她左等右等,终于等到父亲点头说了个“好”字,就迫不及待地从屏风后头冒了出来,兴冲冲地奔到少年面前,不知羞地笑道:“阿车,你是我的未婚夫了。”

    她记得父亲看着她,无奈地直摇头,“你啊你,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阿车却说,“小幺跳脱的性子,最是可贵。”

    也就是那天,父亲准了阿车入芷兰院。那时,木槿荼蘼了满园,处处都是幽幽的花香。

    “阿车,我好想快点十六岁。”

    回想起那个俏丽痴傻的小丫头,芜歌就恨不能把那些欢声笑语都从记忆里剜去。她的步子不由快了几分。忽地,有人挡住了去路,她抬眸,整个人都愕住:“拓——拓跋?”

    清隽的男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在她再度张嘴时,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拽过她拉了入怀。她的声音便瓮在他的怀里,听不真切了。

    “拓跋?”芜歌被他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想问他为何还在这里,却又觉得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拓跋焘就这样紧紧地抱了她许久。在呼吸和心绪渐渐平复后,他才在她耳畔说道:“朕都已经上马了,却觉得不该去了。朕不想你我之间,横亘任何不相干的人。朕只是纯粹地爱你,朕不想哪怕是一丁点地逼迫你或利用你。阿芜,你明白吗?”

    拓跋焘也道不清为何竟有这样纷杂的情绪:“朕不在乎是不是能逮着千载难逢地机会杀那个人。朕只在乎你究竟是如何作想。你不去,留在朕身边,朕就满足了。哪怕你瞒着朕也无碍。朕独独不想逼你。朕不想你是迫于形势才不得不告诉朕的,你明白吗?阿芜!”

    芜歌也不明白,到底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告诉他,还是当真就想告诉他。心底翻涌着酸涩的莫名情愫,她紧紧攀住拓跋的背,声音瓮瓮的:“我只是不想你多想。”

    拓跋焘越发紧地拥住她:“阿芜,朕有时会想,若是在十三岁那年就遇见你,该有多好。”

    这句话让芜歌的眉眼莫名地酸涩。她越发紧地攀住他,明明带着哭腔,却笑着道:“不要。还是六岁吧。娘和父亲都说,我小时候就漂亮极了,见过我的男孩子都会欢喜我。你若那年遇见我,你肯定也会欢喜我的。”

    拓跋焘闷笑出声:“好。”相拥了许久,他道:“朕倦了。你陪朕午歇吧。”

    这一歇,就歇到黄昏日落。

    芜歌迷迷糊糊睁开眼,那个约定的时辰,早过了。她偏头看着枕侧的男子,鲜卑多美男,拓跋的轮廓生得极好,称得上俊美无俦。他的俊,与曾经的那个少年不同,带着一些狂傲和痞气。

    芜歌觉得心有些疲累。自从十六岁那个生辰开始,她的每个生辰都是跌宕的。十七岁,她在平城,戴着伪装的面具,谋着身侧男子的心。十八岁,她在狼人谷,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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