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云警告过他了!
事到如今,张庆越将去王府前前后后的过程想了一通,顿时想清楚赵景云什么意思了。
原来赵景云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想通过他,将薛家田产低价处理给林姑娘。
低价折算薛家田产,对于张庆越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损失,相反,还可以讨好赵景云。
他要的是现银,薛家至于要折算多少田产进去,与他来说,毫无关系,就算传到京城中去,他也不用担责任。
“来人,立刻查账。给老子认真查,仔细查,一个铜板都不能漏下。”有了目标后,张庆越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起来。
为了尽快离开平阳城,张庆越等人也是拼了命,他们在驿站之中一连三日没有出门,第四日,薛家终于得到具体需要掏出的银两数目。
“十年之中,薛承等人一共拿出一百二十二万八千六百五十四两银子纹。”张庆越笑眯眯看着薛家人。
薛家所有人面如土色。
虽然没有仔细核算过,但这个数目八九不离十。
每年薛家子弟都会派人送银子来,可是谁也没有仔细核算过。没想到十来年来,居然积累这么多银子。
银子用的时候,好用方便。但一下要张罗还账,这笔银子就是天大的数目了。
族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怎么办?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族长身上。族长身体摇摇晃晃,下一刻似乎就能直接晕倒了。
“明日上缴银两吧。”张庆越幸灾乐祸地下令,“本官还等着回京复命了。”
“张大人,薛家暂时凑不齐这笔银子,能否缓些日子?”薛寒拱手低声下气地问。
“没有银子?”张庆越大笑,“没有银子好办呀,抵押田产,田产不够,还有房契。再不够,薛家多得是人,再卖出去些,凑一凑,总能够数。本官奉旨办事,可不管你们家务事,本官只认银子不认人。”
“总得给我们筹备银子的时间吧?”一个薛家族老愤怒地站出来。
“好,本官答应给你们五日筹备银子的时间,五日后,如果你们拿不出银子,本官就按章办事,将薛家名下所有田产以低于市场价格出手。本官行程很紧,可没有多余的空闲和你们玩。”张庆越板着脸冷笑。
薛寒急得额头开始冒汗,“五日太短,最少也得十日。”
“薛家为百年簪缨之家,不会连一百多万两因此也凑不出来吧?你以什么和本官讨价还价?”张庆越本是京城纨绔,薛家和他搅拌,等于自找难堪。“薛家不服,你们大可进京告御状去。本官奉旨查办,照章办事,你们不服也得服。”
说完,张庆越甩手就走,他的手下也耀武扬威一起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薛家人,所有人全都瘫坐在椅子上。大家面面相觑,一时全都乱了方寸。
一百二十多万两银子,对于一个百年世家来说,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一次过后,薛家元气肯定大伤,跌出平阳城四大家族是必然的结果。
“立刻查点现银,然后整理田产,尽快凑齐数目。”族长有气无力地说。
众人心里难受,对族长的态度多少都有些不满,但谁也没有开口指责他。
族里主事的人连夜聚在一起,开始盘点族内的祖产。有些祖产不能动,比如说薛家祠堂周围的良田和房产,那些是薛家立根之本。
他们商量一夜后,决定出售城外二百亩良田,以及平阳城中几个闹市铺子、字画和古董。
平阳城世家对薛家之事都持观望态度。
薛家放出风,要出售田产、首饰、字画和古董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世家耳朵里。
对于其他勋贵之家来说,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可以直接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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