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哑笑,恶魔般引诱。
“你们拍拖了?”
那头“呃”了一下,很是羞涩,“怎么说呢,虽然有点突然,但从一开始见面,就已经很有好感了……”
一见钟情么。
真是完美无缺的感情童话。
薄妄轻抵舌尖,弥漫腥膻。
“是吗。”黑发男生笑了笑,心不在焉地恭维,“看来你们真是天作之合呢。我跟这祖宗认识了快一年半,还被她嫌弃得要死呢。对了,有一件关于鹿般弱的秘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对面吸了一口气,透露出好奇的意味。
“秘密?……什么秘密啊?”
薄妄满怀恶意。
“你确定要听吗?”
“不后悔?”
般弱一听就要糟。
她赶紧活动被捆绑的手腕,险些扯坏他的围巾。
杨颂没有城府,笑得很爽朗,“听啊,有什么不能听的?小丫头片子古灵精怪,肯定很多有趣的秘密,鹿哥都不肯跟我讲。”
“她的秘密就是——”
薄妄盯着她,一字一顿,“她跟我——”
般弱去挠他的手背。
指甲划出了血。
“啪嗒。”
男生雪白指尖一挑,轻而易举解开了她背后的暗扣。
小绿茶愣了愣。
受到这样的侮辱,她气得眼圈都红了。
薄妄冷眼旁观。
而从在广济寺,从他接到那一条宣布脱单的信息起,薄妄神经暴动,情绪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见到她那一刻后,他更是控制不住牢笼里的恶兽,疯狂想要宣泄和复仇。
直到……她哭了。
泪珠子砸在他的手背上。
像是樱桃坠地,白纸燃火,所有一切美好被摧毁殆尽。
强烈的负罪感陡然淹没了他。
薄妄僵硬成雕塑。
“喂?喂?哥你还在听吗?”
“……”
薄妄闭了闭眼,声音听不出丝毫异样,“这你也信啊,我怎么敢说祖宗的坏话,怕不是被她拆了骨头拿去喂狗。”
杨颂哈哈大笑,“看来哥哥们都是受过训练的。”
薄妄敷衍了几句,“我偷她手机来着,人回来了,等下再聊。”
“没问题!”
室内重归于寂静。
“……别哭了。”他嗓子微微嘶哑,认命了般,“哥哥不说了,还不行么。”
般弱就哭。
她还要哭得昏天暗地肝肠寸断。
薄妄没哭过,他再崩溃也不会流露出软弱的一面,然而此时此刻,她在哭,他也难受至极,眼圈不由自主地跟她一齐红了。
“哥哥到底那点儿不好?你,你功课不会,我教学,你吃饭,我给你夹肉剥虾,我给你零花钱,我陪你去比赛,你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他软下语调,“男朋友能干的,我能干的比他们更好,你为什么总是非要去外头找?你多看哥哥一眼会死吗。”
“会。”小绿茶抽抽噎噎说,“会死的。”
到这个时候还跟他斗嘴!
薄妄从没这样死皮赖脸纠缠着人。
他开始怀疑,这种无意义的重复抗争真的有价值吗?
正如之前所说,杨颂跟她认识一周,就能后来居上,而他努力了那么久,换来的只是对方的厌烦。
薄妄轻声地问,“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在祖宗面前,他感觉自己总是矮了一截。正因为不是她的理想型,又有着令人不放心的过去,他下意识把身段一放再放。
一个感情的囚徒,简直卑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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