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他痛失所爱,所以我就得顾及他的心情,把姐姐痛痛快快地让出去吗?”
“现在是为了安抚病人的情绪,让人去探望,去陪床,但以后病人不想活了,是不是还得亲亲抱抱举高高呢?或者……交往呢?”
陈斯甜弯着眉眼。
“阿姨,听我一句劝,最好的方法就是隔绝他们,永永远远,不要再见面了。”
他摆弄领结,正直无比,“您觉得呢?”
认亲宴与订婚宴同时举行,顺利得不可思议。
前来观礼的死党们心情复杂。
没想到他们甜哥年纪轻轻就英年早婚了,赶了一把时髦的闪婚。
虽然这是订婚,不是结婚,但是,看甜哥黏人的劲儿,满月酒还会远吗!
可恶,这就是狗粮的真谛吗,猝不及防,说来就来,也不管他们会不会被噎死!
而在另一边,熊母坐立难安。
医院病房里,男生靠着枕头,垂着眸,神情难辨。
上午十点的订婚宴,而现在是十二点。
没有消息。
没有动静。
什么都没有。
“我想睡觉了。”沈橙说,“你不用守着我,我睡不着。”
熊母张了张嘴,还是默默地离开。
沈橙看向窗外,玻璃通透,天朗气清,什么都很好。
可他不好。
很不好。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包扎的手腕。
慢慢地,张嘴咬开纱布。
伤口狰狞。
你看,沈橙,没有用的,无论你怎么做,都留不住的。
可能死在她面前,都不会令她有丝毫的动容。
沈橙将自己的心收了起来。
他像父母期望的那样,按时吃药,按时走动,按时思考,按时微笑。他手腕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也在父母的陪同下,去看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说他状态不错。
只是轻度抑郁而已。
呵,轻度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年之后,沈橙顺利毕业,他跟同学一起照相留念。
最后一次的散伙饭上,热热闹闹,吵吵嚷嚷。
有人提起了她。
那个美丽的、引人注目的风云人物。
“呜呜呜女神订婚太早了!”
“我连撬墙脚的机会都没有。”
“你小子还敢撬啊!小心人家未婚夫一锄头锄死你!”
“可恶年下姐弟恋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我等着他们分手!”
“啧啧啧你可真恶毒啊。”
有人撞了他胳膊。
“哎,你说……”
他风轻云淡。
“我忘了。”
对方挠了挠头,“什么你忘了啊?哥,我只是想问你,你说大四考研会不会浪费时间啊,能一边工作一边考研吗?哎,我女朋友家里那边催婚了,感觉不拼命点,就没法把她娶回去了啊。”
年轻的面容洋溢着蓬勃朝气,有着对未来的憧憬。
“哥,哥,哥你咋啦?”
咋就哭了呢?
“我失恋了。”这个在毕业答辩上锋芒毕露的男人呜咽着,“永久性的。”
“不是吧?那个女的这么没眼光啊。”
男同学感到不可思议,沈橙是他们学院的太阳之子啊,说是教授手中宝也不为过,未来前途光明,女孩子不赶紧收着,还把人给甩了?“不行,哥,你说是谁,弟弟非得好好跟她理论!”他捋着袖子。
沈橙轻声念出她的名字,“……奚般弱,你去吧。”
男同学讪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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