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弗部近年大举扩张,甚至到犯我边界地步,这回更以当年太后的言辞为托,那铁弗少主点名了要迎娶正阳公主,公主意图在他来大梁之时挫他气焰,以让他知难而退。”
“不嫁不就得了,难道给了他们下马威,就能让此事作罢?如果他们耀武扬威,难不成还能把人强抢过去?”杨晟问。
章戍道,“不仅仅是嫁娶问题,铁弗部在北方扩张,但我大梁始终是个绕不去的坎,各部族虽看似归附铁弗部,但铁弗部只仗着武力统治,这就有很大弱点,铁弗少主今趟来大梁,背后各部族亦在观望,若铁弗部在大梁若在梁都遭受挫败,铁弗部声望受损,那么自然有我们多年布下的暗子,策动部族在背后起火,届时铁弗部首尾难顾,只能赶返平定后方,而且还要担忧他共主身份到底做不做得牢吧……而若是铁弗少主这趟大梁之行立了威,那么铁弗部立即声望拔高,那将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那些本来对铁弗部不满的外域部族,恐怕也不敢妄动,甚至真要认定归顺铁弗部,恐怕到那个时候,大梁也只能选择让正阳公主去北境,稳住形势了。”
“难道非要在同境之上交锋,找一个人高境者伪装不就是了?”杨晟问,实在不习惯这种国家层面的面子里子争锋。
“先不说铁弗部随同者亦有上位巫祭,这种方式极难伪装,我大梁若是真如此做,一旦事情曝光,丢的将是大梁的颜面,而且让外界见到我大梁之虚弱,起到反效果。
如果认为对方使团羊入瓮中,以高境修为镇压,那么这就是毫无疑问的对使团下手,无异于宣告战争,那是我大梁不愿看到的。太浩盟看似联盟,但都是宗门的联合,平时口称团结一致,可真要是这种俗世国家交战,最多调停,各方又哪里真愿意介入这泥潭,付出鲜血的代价。”
杨晟点头,俗世兵争之上太浩盟不去掺和,免得吃力不讨好,徒增不测因果。但好像如何瓜分他们瓦屋脉这寄人檐下肥雁上面,倒是异常积极,因为好处多多,而反噬应该也不大。当然,他们是这样认为。
“当然,现在唯一要当心的,就是都令史此举,算是得罪了王家,还有左丞张道林,因为和开国伯联手,是他一手促成,你代表蜀山横生枝节,必然成为他眼中钉。”经历方才一幕,章戍已然彻底把杨晟当做了自己人,所以出言提醒。
杨晟笑道,“我这算什么,债多不压身?”
章戍这才想起来,眼前此人可是直接和七里宗结下大梁子的人物,他尴尬的笑了一下,道,“不,大人这是英雄出少年。”
……
不管章戍的捧哏如何,现实的问题仍然需要面对。杨晟和青荷在馆舍套间内住下,而今日无论聚贤殿还是鸿胪馆,大概都被这件事给震动了,两人安顿下来,青荷从行李箱中取出一枚圆形石头,握在手中,轻轻闭眼,只看到那枚石头缓缓从内部明亮起来,让原本黑色不起眼的圆石,竟然因为内部的光亮而转为透明,而后珠子晃亮着,呈现出微亮的橙色。
这是青荷下山,其师石山长老给她的一件随身之物,名为算天珠,一日可以启动一次,启动之后,可以推测持珠人是否置于“被观察”的地步。
如果是橙色,那就是持有人并未被直接观察到,但是有一些气机和目光有所指向,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譬如像他们这样,置于房舍之中,被墙壁挡住了观察者。他们身份敏感,想必此时即便夜里,也有人在监控着他们所住的这个馆舍。
而如果珠子变成红色,那就代表着持珠人被直接观察到,这枚算天珠能够探查到石山长老那个级别的修行者的“注视”,这珠子也能帮助他们知晓,自己是否处于高境修行者神通的掌控之中。
眼下看到珠子的颜色,青荷将珠子收回,道,“我们要将今天得到的信息和外围的祝师兄,修远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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