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皓风再给自己灌了几盅酒,装作不支先到后方厢房休息,他揉着眉头,状若打盹,以避免有人窥探,同时另一只手在袖子掩映中握住那枚木牌,拈着的灵炁石在木牌上轻有荡漾吸收,因为木牌有自身精血融入,高皓风可直接用精神勾连,心动默言,在木牌的空间回荡,“因为梁都的事情,地下墟场最近都没有重新开市的准备,前辈,难道真的有妖祸即将降临大梁?”
今日的喧嚣浮华,这大梁多少人醉生梦死,还以为所有事情都一成不变,这就是人类最大的悲哀所在,那就是逃避。为了逃避今时现日,人们发明了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了逃避未来,人们挥霍和享用眼下,哪管人生百年以后。远方的战事和眼皮底下的威胁积弊,窟窿,只要不眼下迫在眉睫威胁到自己,那便可以高高挂起,砸着他人无所谓,别砸着自己就好。歌舞升平,是万万不能被这些扫兴事打扰的。
“古妖的目标正是大梁。”
高皓风心头一紧,险些惊呼出声,古妖!
大梁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端,果然背后是有所预谋的,古妖……这听上去像是某种隐秘又可怕的存在。他们要面对的,是这种东西!?
高人不愧是高人,高人明白这背后是什么势力存在在作祟,并且为了阻止这一切,他已经在行动了。
“那是什么事物?”
杨晟心听高皓风精神的回响,注入灵炁,把心头传话输送过去,“上古妖族,开始复苏,以人间混乱为食,壮大己身,侵伐生灵世界。”
高皓风心神剧震,一个可怖的,宏阔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情景,出现在他预想之中。在他还在考量是不是妖祸梁都,对大梁造成混乱和损害的时候,从那位高人侠士这里所告知的,已经不是什么大梁的问题,他们,甚至人类世界,面对的恐怕是一个可怖的存在。
上古妖族,难不成就是那些存在于上古神话中的可怕事物,难道说曾经那些先祖们所记录过的只言片语,都是真实存在的,祂们曾经沉睡,而如今开始从沉睡中苏醒,人间即将变成了炼狱?
这是什么?
对了,仿佛从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说法。
是蜀山宗!
那支流落大梁的蜀山瓦屋脉,就曾带来的是这样的警示,和蜀山宗不谋而合,可眼下大梁人只把那支蜀山人士,当做是蛊惑人心的妖人,甚至怀疑就是他们在背后故意散播谣言,混乱梁都人心。
可梁都切切实实发生了妖物作祟,不少人因此丧命,甚至七里宗首徒姜胤,化身成妖,也是确实的啊。
高皓风定住心神,木牌通讯是有寿命的,事关紧急,他不能浪费在满足他个人窥知的提问上面,他道,“我能做些什么?”
杨晟回应,“我要找人,人在罪狱山。”
高皓风沉默,以心言道,“罪狱山可行,你要找什么人?如果在罪狱山上层,或许能想些办法,可以做到把人带出来,可若此人在四层以下,就有困难,最多能取得联系。”
高皓风果然很有手段,杨晟道,“我要找的人,叫做赵子恒。”
高皓风一怔,“那位七里宗弃徒?”
赵子恒被打入罪狱山,人尽皆知,如今成为大梁人口中的叛徒,置身罪狱山,似乎人人拍手叫好,就连稚童小儿都会编唱“赵子恒,反骨狗,生子莫若赵家狼,既欺上来又欺君!”
但不可否认,赵子恒又是当初关键的关键,正是他指控姜胤化妖,在怀海禅师面前出示了证物,再由以公正著称的大竹寺担任仲裁,才让那群蜀山弟子洗脱嫌疑。
只是这事犯下了礼法大忌,大梁的舆论场首先已经对他口诛笔伐,赵子恒如今还能活着在罪狱山,受活刑,只是因为有人想让他受到的折磨更多一些。
这事在高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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