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地笑了笑,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心里一阵发酸。
她挣扎地想要坐起,我马上拿了一个枕头给她垫上。她转头对我说:“一尤,你给祁然倒杯水吧。”
祁然说:“不用了,湘琴,我不渴。这个科的护士长是我同学,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吧。”
湘琴点点头:“好的,我会的,对了,你父亲的事情怎么样了?”
祁然摇头:“省城那边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我后天回去,会再过去看看。不过陈斌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湘琴表情很是痛苦:“请有了结果,一定要告诉我,这人就应该下地狱!”
此时,我忽然有一个很怪的念头,按理说湘琴这么恨他,从理智上分析,是不可能想要他的孩子的,为什么她还如此执迷不悟,真的只是因为她是孤儿吗?
我正胡思乱想着,听见有人叫我,我随口答应一声,只听湘琴说:“你又走神了,你最近……”她还没说完,就一阵反胃。那护工大姐急忙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盆子来。
湘琴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大姐说:“你这妹子,早饭就吃这么几口,胃里没有东西,更难受啊!”
我看了看,早上给她带回的早饭,几乎就没动。我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她闭上眼睛想了想:“我记得我们有一次来黑井吃过这里的盐焗鸡,我忽然想吃那个味道,还有,那个炒石榴花。”
“好,我去买,你先躺着休息一会。睡一下起床就有得吃了!”我马上站起身子。
祁然说:“西街口那一家盐焗鸡最正宗,我带你去吧!”
湘琴无力地摆手:“你们都去吧,我想先睡一会儿。”
祁然起身拉着我,走出房间,顺手把病房门关了。
刚刚走出门口,我就说:“祁然,我现在拿她没有办法啊,我不知道怎么她才愿意跟我回去。”
祁然叹了口气:“你能过来陪着她,她心里还是高兴的。”
我摇头:“我不知道她是否高兴,昨天我来的时候,竟然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恐惧,我不明白,她在害怕什么?而且昨晚,她居然跟我说,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直跟她说,留下它留下它。这话让我毛骨悚然。”
祁然握住我的手忽然紧了一下,他盯着我的眼睛,忽然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
“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我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
“祁然,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明天去秦家大院吧。如果这样可以让湘琴回心转意的话,那我就去做。”我狠了狠心,下定了决心。
祁然盯着我,点了点头。
这时,我们已经走在了青石镇的石板路上,正巧路过那次我买梨醋的那家小店,祁然问道:“一尤,你喝过梨醋吗?”
我点点头:“喝过,开始很酸,可是慢慢地,却有梨花有香气涌上来,唇齿之间满是余香。”
他点头:“好多人都不习惯,我却是很喜欢。我们本地人都习惯这个味道了。每次回春城,我都会带上几瓶。”
“那你会做吗?”我仰头问他。
他摇摇头:“在春城的时候,倒是试着做过盐焗鸡,可是,没有这里的盐,是怎么都做不出那种味道来的。”
“我以前从没吃过这个,感觉好神啊!”我感叹道。
他笑了起来:“在我们这里,盐焗鸡这道招牌菜,到处都是。说起这道名菜,还有个故事。相传清石首富秦维扬曾经是咸丰年间的及第状元,后弃文从商,煮盐发家,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家里雇的灶丁、锅头也越来越多。虽然秦老爷每日过着“煮盐堆银胜玉壁”的日子,家里的盐工却难得一沾荤腥。有一日,盐工们偷了一只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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