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但如意姑娘就没说什么,只有我们姑娘过去了,奴婢听见她叫郑黎郑大哥。回来后姑娘就唉声叹气了一夜,只说那郑黎实在可惜可怜,奴婢问她那人是谁,姑娘也没说,只说郑黎对她有救命之恩,此后便命奴婢去送过几次东西,都是姑娘辛辛苦苦攒下的一点儿银子和衣服。奶奶,虽然我们姑娘这样做不对,但是她和郑黎没有私情,不然就是杀了奴婢,奴婢也不敢替她传递啊,奴婢从小儿就来府里当差,这些最起码规矩也是知道的,奶奶……”
“好好好,我知道了。”
宁纤碧点点头,又摸摸小雪的头发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才对海棠道:“先扶她下去,等一下去凝碧院给她上些药膏。”
海棠答应下来,宁纤碧这才又看向轻怜道:“原来郑黎果然是和你从前就认识的,他对你也有救命之恩。这也难怪你看见他落魄困难,就送他东西。”
说到这里,方转向了薛夫人,微微施礼道:“太太是英明的,想来从这些话里也该听出一些不对来。咱们大宅门中这些阴私勾当,太太也未必就不知道。如今看来,这事儿处处蹊跷,倒是要好好调查一番,不能轻易给轻怜就定下罪名,太太以为如何?”
薛夫人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说如何有用吗?你和你丈夫一条心,既然说要调查,我还能拦着不成?”
她这话却是有意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就如同宁纤碧所说,薛夫人那可也是从小儿就接受宅斗教育的人,这件事处处漏洞,没人揭开也就罢了,现在宁纤碧不肯善罢甘休,一番简单调查,其中道道儿她哪里还听不出来?她毕竟不是蛇蝎心肠。即便对宁纤碧不满,也不会将三条人命视作儿戏,为了和儿媳妇唱对台就牺牲无辜的人。
宁纤碧微微一笑,她心里对薛夫人并没有多少恶感。便是因为这个了,这婆婆就是要强,又宠爱儿子,事实上心地是不坏的。
眼看薛夫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这里如意早已经是面色惨白身子哆嗦,目光情不自禁就转到了白采芝身上。却见她慢慢回头看了一眼,那目光竟似比冰刀子更寒冷锋利,再看对方唇边那一抹冷笑,如意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此时已经到了悬崖边,接下来事情如何发展,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此时宁纤碧的目光也转到了如意身上,微微歪了头,这会儿倒是没有了正室奶奶的威严。流露出一点少女的天真烂漫。虽然她已嫁为人妻。然而到底年纪幼小,这表情在她面上出现,倒也不显做作。反而更添几分娇憨可爱。
“香囊掉进屋里去了?不拿回去不行?啧啧啧……”宁纤碧一面轻轻说着,便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转向沈千山笑道:“爷看看这事儿多巧?怎么就能这么巧呢?若说不是人故意安排的,我是怎么也不信的。如意姑娘,如今你倒是好好想一想,你那香囊究竟有什么非得拿回去不可的理由吧,只要理由恰当,我倒还是愿意相信你一二的,毕竟你和轻怜这么多年的姐妹情深,我实在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你要害她的理由。”
轻怜惨笑一声,心里反复咀嚼着宁纤碧这“姐妹情深”四个字,呵呵,姐妹情深吗?或许从前利益攸关的时候是有的,只不过如今,两人的利益已不可能再相同,这姐妹情深只怕早已不存在了,就算没有今日的事,也总有一天是要反目成仇的。
如意面色惨白,然而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咬死了还有一线生机,不然的话,恐怕就连最后的生机也没有了。因便一口咬定她自己离不得香囊里的香料,所以香囊掉落下来,她回去了便只觉不自在,最后到底忍不住,命丫头去轻怜处索要,谁知便撞破了这事儿。
这一次还不等宁纤碧说话,沈千山便冷笑起来,看着如意冷冷道:“你当真是把我和阿碧当成傻子戏耍不成?若真是对香囊这样看重,怎么回去觉得不自在时不马上让丫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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