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袖中的手也不自禁握成了拳头,心中恨得都快滴出血来: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为什么每一次这个女人都要和自己作对?轻怜怎么说名义上也是沈千山的女人不是吗?除掉她宁纤碧不也应该高兴吗?你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又跳出来扮什么慈祥公正的当家奶奶?老天爷为什么不睁开眼睛?收了这个祸害?
她在心里呐喊着,恨宁纤碧,恨不得对方赶紧死掉。这个念头白采芝一直都有,然而从未像此刻这样强烈过。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身边,如果不是沈千山一根指头就可以弄死她,她想她真的会忍不住扑上去掐死宁纤碧。
小雪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万幸的是二十板子虽然打得小丫头血肉淋漓,却并没打死她,只是神智有些模糊,一个劲儿的呻吟喊疼。
而一直抱着必死之心的轻怜,在看到小雪这个样子后,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的跪着爬过去,她现在双臂被绑在身后,只能用这样的姿势到小雪身边。
听见主子的痛哭声,小雪终于睁开眼睛,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下一刻,模糊的神智在看到轻怜额头上的鲜血和肿胀面孔之后,一下子就恢复了清醒,小雪伸出手一把就抓住轻怜的衣襟,尖叫着哭道:“姑娘是冤枉的,您和奴婢是被陷害的呜呜呜……姑娘……”
有门。
宁纤碧长出了一口气,看了沈千山一眼,见到丈夫眼中鼓励的目光,于是她又深吸一口气,来到小雪面前,沉声道:“小雪,你说你们姑娘是冤枉的,有什么证据?”
“奶奶……奶奶,我们姑娘真是冤枉的,您相信奴婢,奶奶您是知道姑娘的,她不是这样的人,奶奶……”小雪看到宁纤碧,更激动了,双手抓住宁纤碧的衣袖,哭叫着开口。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现在你只说你们姑娘是冤枉的没用,因为之前人人都看见她和郑黎在一起。”宁纤碧安抚着小丫头,一面沉声道:“所以你要拿出证据,小雪,你有没有能证明你家姑娘清白的证据?”
“证据?”小雪茫然了,半晌后颓然的垂下头去,喃喃哭道:“奴婢怎么会有证据?人家就是要陷害姑娘的,哪里会轻易让奴婢拿了证据?可是……可是我们姑娘不是这样人,奶奶你该知道的啊?”说到最后小丫头又抬起头来,满脸希望和哀求的看着宁纤碧。
宁纤碧没想到小雪的思路还算清晰,竟然知道人家既是陷害,不会轻易留证据的事儿。因此她连忙微笑鼓励道:“嗯,没有证据也没关系,小雪你把你们的冤枉说一说,然后把这事情发生之前和之后的经过都说出来,一点儿也不要漏掉,明白吗?”
“嗯,明白明白。奴婢一定好好想,好好说。”总算看到了一线生机,小雪立刻精神起来:她们没有证据不假,但是奶奶那么聪明,只要把事情都说出来,谁敢保奶奶就找不到证据?更何况爷也在这里,爷是那么厉害的男人,就算奶奶不行,爷也肯定能够明察秋毫的。
这就是小丫头朴素的心理活动。当下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正要说话,忽听轻怜又在旁边叫起来,无非是婢妾认罪,杀了婢妾之类的话。这一次只弄得宁纤碧也是无名火起,转头瞪着轻怜怒吼道:“你给我闭嘴。你自己想死我不管,但是你别带累别人,小雪和郑黎何其无辜?凭什么要让她们因为你那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抱定了的死志陪葬?”
一句话喝斥的轻怜无言以对,只能惭愧的垂下头去。
“好了小雪,你说吧。”宁纤碧见小雪偷偷看着轻怜,似是还有一丝犹豫,连忙沉声说了一句,果然把小丫头的思绪拉回来,她终究是敬畏宁纤碧的,见奶奶的面色不好看,也顾不上去想主子刚刚的所作所为了,便连忙开口道:“奶奶,她们打奴婢,说奴婢给我们姑娘望风,可奴婢并没有啊,奴婢也没看见郑黎什么时候进屋,奴婢一直都在院子里,郑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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