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便兴奋道:“姨娘,这可终于等来了机会,奴婢早就说过,那个蹄子轻浮无行,迟早要做下祸事,可不这就来了……”
不等说完,便被白采芝轻轻瞟了一眼,听她淡淡道:“看你个沉不住气的,这算什么?我料着如意也没有这样天大的胆子,立刻就能行出什么无德的事。那三喜班在咱们府里不过是住到老祖宗贺寿,看来还要想办法助一助如意的胆子,不然的话,她有心没胆,咱们也没奈何啊。”
香药想一想:也是,距离大长公主的寿辰只剩下十几天时间了,如今听那婆子的话,如意不过是和段明月多说了几句话,风尘女子,独守空房这么久,只怕看见男人身子都能软出水来,只是这毕竟在亲王府中,心里再出火,也未必真敢做下什么要命的勾当。这十几天就想助她胆大包天,实在太难了。
正琢磨着,便听白采芝淡然道:“上一次她房里那个小丫头,叫春红的,你看看找个什么时间和她说说话,这人啊,自己个儿是怎么也撑不起胆子的,但若是有个人和她志同道合,撺掇撺掇,那胆子不知不觉间,可也就大了。”
香药立刻明白过来,这春红是卖倒了死契的丫头,后来分在如意身边伺候着。之前她哥哥在外面赌钱输了,欠了人一屁股债,险些被砍死,她就将自己的衣服首饰偷偷包了想递到外面去帮她哥哥,须知那些可不算是她自己的东西,都是府中按季节分发下去的,虽是给了她们,也不准在外面倒卖,王府里丫头的东西落到外人手里,传出去有什么颜面?因此被白采芝抓住后,这小丫头苦苦哀求,白采芝正想在如意身边安个眼线,不但没揭破她,还偷偷命香药送了几回钱给她,又让刘强在外面替她哥哥安排了差事。因此那春红对白采芝可谓是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如意素日里在屋中咒骂的话,她但凡有机会,都一句不漏的传了过来。
这春红倒戈过来却也有大半年时间了,白采芝一直没用她做任何事,如今总算要派上用场。香药心里门儿清:主子这是要让如意万劫不复,如此重要的棋子,这个时候儿不用,还等什么呢?因答应下来,自去找机会向春红下命了。
如意丝毫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危局中,她这会儿却是在轻怜屋里和这妹妹争执着。
只因为管厨房的人里有两个贪婪不省心的,因轻怜立意不肯辜负了宁纤碧的信任,哪里能容得下这样两个媳妇?便要革了她们的差事。那两个媳妇知道后,就忙忙赶去如意这里求情,她们素日被白采芝的人排挤,自是刻意笼络交好如意,如今平常下的苦功总算是有了回报。果然,一听她们说完,如意竖着眉毛就跑去轻怜那里了。
却不料平时软硬都吃的妹妹今日竟是油盐不进,任如意急躁呵斥也好,软语相求也好,轻怜就是一句话:“已经革了差事,断没有再用的道理。”
如意气得脸色都白了,咬牙恨恨看着这个妹妹,生气道:“妹妹如今翅膀硬了,攀上了奶奶的高枝儿,却是连我也不认,也罢,也是我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在妹妹这里有几分薄面,想着她们不过是一时糊涂,方揽下了这活儿,却没料到妹妹这样厉害,简直将我这脸都打肿了。”
轻怜听她这么说,不由又是灰心又是气苦,站起身含泪道:“怎么就成了打你的脸?她们自己做下的好事,和你有什么相干?是我打姐姐的脸?还是她们打我的脸?奶奶只因为信任我,才把厨房这样重要的地方交给我打理,可姐姐看看她们都做下了什么好事?当日白姨娘的人贪了米油,被咱们揭发出来,差事都丢了。她们倒是比白姨娘的人还能贪,姐姐你说,这让我还怎么留她们?留着她们,将来让白姨娘将咱们俩的脸都打肿吗?”
如意让轻怜说的无言以对,然而想起那两个媳妇平常孝敬自己的银钱吃食,到底横下一条心,梗着脖子道:“如今府里的人,多是听白姨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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