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两个瘫倒在地,顿时,春城城头一片大乱。
要么鞑子总说中原人狡猾呢?其实也不是狡猾,而是鞑子们太缺心眼了,一看见城门守卫松动,果然,剩下的三千鞑子兵嗷嗷叫着就冲了上来,打算支援兄弟们一鼓作气拿下北城门,只要让他们入了城,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有什么用?还不是任他们砍瓜切菜一般的杀?
“元帅,最后三千人入队,如此说,一万鞑子兵应该是全数上阵了。”
一直在暗中观察两军形式的斥候立刻飞跑回来报告,于是盘坐在地的沈千山霍然起身,沉声对身旁副将道:“传我帅令,做好出击准备,只杀不俘。五十万对一万,若是还让一个鞑子跑掉,提头来见。”
“是。”
副将答应了一声,层层军令传下,这里沈千山身旁亲兵令旗一挥,如同蚂蚁般挤挤挨挨隐藏在山林中,胸口已经被热血和仇恨燃烧的发疼得士兵们便嗷嗷叫着冲了出去。
事情至此再无悬念,如同沈千山所说,一万鞑子兵,在五十万如狼似虎的大庆士兵冲杀下,无一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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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向来勇猛鲁莽,这一次竟然能够想着提前撤退,不得不说元帅对他们的震慑力实在是无与伦比。”
大开城门迎接沈千山入城后,朱迅和安图以亲自陪伴他来到春城府衙,在他们身后,是一片喜极而泣的欢声笑语,那是春城百姓们在绝境逢生之后,尽情的宣泄着喜悦兴奋地情绪。
“江元帅呢?为何春城守卫竟然落到你们手里?边疆的十万大军为何不见?”
沈千山却没有什么喜悦的情绪,江元帅身为三军兵马大元帅,自己星夜驰援,他断没有不见的道理,虽然自己的身份只是副帅。
果然,他这一说话,朱迅和安图以都低下了头,好半晌,朱迅才叹气道:“这次金月宁夏两国来势汹汹,江元帅……率边疆守军拼死抵挡,在强月城坚持半月后,只有一万残军护送几万青壮百姓来到春城,江元帅在到达春城第二天后,出城作战时身中毒箭,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十万大军,只余一万残军?
沈千山猛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怔怔的停住了脚步,按照律法,江元帅如此大败,已经足够斩首之罪。只是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个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元帅能犯下断送了九万将士性命的大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半晌,沈千山平静了情绪,才沉声发问。
“是疫病。”
朱迅激愤的身子都颤抖了,悲痛道:“鞑子来攻时,十几座城池忽然爆发了疫病,守军撤入那些城池中,尽皆染病而亡,然而鞑子却是所向披靡,江元帅意识到那疫病大概是鞑子所下,无奈之下,只得将所有染上疫病的将士百姓留在那些城池中奋死抵抗,他则带领一部分尚未染病的青壮百姓以及残军退守春城,幸亏江元帅提醒,下官严防死守,抓住了两个鞑子奸细,他们本也要往春城的水源里投毒,幸亏未曾得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好卑鄙。”
沈千山听得目眦尽裂,江元帅带着残军百姓来到春城,历经大半月,这里无一人染病,可以知道,他挑选的全部都是健康的人,如此一来,只怕稍微有点可能染疫的百姓和兵士,都被抛弃在那些被攻破的城池中,着实是九死一生了。
这个事实如同毒蛇般啃噬着沈千山的心脏,但他没有多说什么,江元帅如此做,正是壮士断腕,换做是他,除此之外,也别无选择。
“先去看看江元帅吧。”
叹了口气,沈千山率先走进府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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