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灰袍人施展天衍图到现在,时间不过仅仅过去了几十秒而已,可就是在那么短暂的一个时间内,鹤贯天却已经显露了败相,哪怕施展浑身解数,竟然连对手的进攻势头都无法打断!
这样的局面,可是自他成名一来的头一遭啊!
鹤贯天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在宗门内声名鹊起,是公认的蛊毒门下一代宗主的不二人选。
当时修界,还并未区分宗门和世俗,高手远比今天要多了去了,在那种强者辈出的年代中,鹤贯天却能够笑傲群雄,可见他的天赋是多么的非同凡响。
修界的圈子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
如同鹤贯天这等天骄人物所混的圈子,自然是强者如云。
饶是如此,但他在宗门大比上,面对南宫无敌和江如流这样的绝代双骄时,也同样能够打的有来有回,又那里会像今天这般被人随意便化解了防御措施!
一念至此,鹤贯天眸光一沉,看向灰袍人的眼神满是杀意,决定要将这个令自己难堪的后起之秀,无法冉冉升起。
旋即,他周身一震,将浓郁的毒雾注入了最后一道防御屏障之中,就不信灰袍人还能够轻而易举的突破!
只可惜,饶是鹤贯天做足了所有充分的准备,但那天衍图实在是强的离谱,只感觉眼前金光一闪,然后那面足以抵挡宗主级强者全力一击的毒雾,竟然轰然瓦解,顷刻间荡然无存。
“这,这怎么可能……”
鹤贯天满脸的难以置信,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强如南宫无敌,在施展天衍图的时候,都被他与张道玄的联手给送进了幽冥地府,今天的灰袍人,远远不如其父厉害,但却是连战连捷,让鹤贯天的信心一再削减。
见对手一脸骇然,灰袍人包裹在金光内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若不是当你和张道玄联手,我父亲杀你就如宰鸡屠狗!”
这一句话,令鹤贯天顿时醍醐灌顶。
当年他和张道玄两人齐心协力才将强敌给斩于阵下,而如今道主正在和青丘王两人展开较量,鹤贯天唯有独自一个面对生怀天衍图的灰袍人,此消彼长之下,自然是颓势尽显!
若非在东南密林中困了五百多年的时间,长生天尊的脑瓜子不至于那么不灵活,绝对会在见到灰袍人施展天衍图的第一时间,就躲避锋芒,而不是向现在在这样,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灰袍人携带滔天怒火而来,要是无法报仇雪恨,绝不会善罢甘休!
鹤贯天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发凉,仿佛周身都被一股死气围绕着,这种感觉他已经有很多年不曾体会过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在昆仑墟中,与南宫无敌交手的时刻。
“本尊豁出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怒吼一声,鹤贯天彻底抛开了一切,让有死亡阴影将自己笼罩,却也要和灰袍人分个生死。
旋即,他快速的冲怀中掏出一枚漆黑的陶罐,旋即重重的朝着脚下砸去。
陶罐与坚硬的地面碰撞,顿时应声而碎,两只蛊虫从残片中缓缓振翅飞出,那蛊虫一红一白,格外的醒目。
这便是鹤贯天的本命蛊,冰火蛊!
红的那只蛊虫蕴含着足以焚烧世间一切的无量业火,白的那只则是具备冻结时间空间的极寒冰魄,两只蛊虫就那么缓缓的朝着不远处的灰袍人振翅扑去。
瞬间而已,灰袍人便感觉到了周遭空间产生了莫名的变化。
他的右侧如同置身于火海之中,是那样的燥热难耐。
而左侧却是如坠冰窖,就连灵魂仿佛都要被冰洁在了其中!
与此同时,鹤贯天狰狞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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