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英挺的身形,在黑暗中渐渐走向嘉渔卧室的百叶窗,伸手将百叶窗给她拉下来的时候,慕郗城道,“阿渔,睡前记得关好窗子,不然会生病,感冒。”
嘉渔没有应声,睁着黑漆漆的眼瞳望着窗子那边的人,高大地身影投射在室内。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终究是出声,问了句,“郗城哥,你,快乐吗?”
慕郗城因为这孩子执着的问题,怔了大半晌。
英气的俊脸,沉湎在黑暗里,皆是落寞,这样暗沉的空间里,再也不用掩藏自己的情绪。
半晌后,他走到嘉渔的牀前,近似叹了口气说,“睡吧。”
可,问问题的人,似乎有些执拗,嘉渔听不到他的回答,又固执地问了一遍,“郗城哥,和薄静秋在一起,你真的快乐吗?”
慕郗城不知道这孩子到底要说什么,站在她卧室的房门前,等着她的下文。
她说,“如果她不能让你开心,你还可以再找别的女孩子,我们学校有很多人,都很喜欢你,不是么?”
他背对着她,几乎下意识地呢喃了句,“那你呢?”
别人都不重要,他只要她。
可是他的话,嘉渔没有听见。
嘉渔说,“郗城哥,不论你喜欢谁,我都祝福你。”
慕郗城怔住,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祝福,算了多说无益,将嘉渔的房门关上,走了出去。
一楼,陈屹年准备到二楼房去挑一本,刚要上楼,看到慕郗城自嘉渔的房间里出来,再到对方的房间里,房门紧闭。
这两个孩子,陈屹年瞬间蹙了眉。
翌日,清晨。
陈家,餐厅。
早餐格外地安静,陈屹年放下手里的早报,有些不明白,今天餐桌上两个孩子的反常。
闹别扭?吵架了?
不应该。
在陈屹年的概念里,自嘉渔17岁以后,郗城和她相处,彼此都很成熟,关系要好,更不会像小时候一样的闹别扭。
往常那么要好的‘兄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沉吟了一会儿,陈屹年想到昨晚十点多的时候,郗城从阿渔的房间里出来,眉头皱了起来。
囡囡不给他开门,说不舒服,倒是肯让郗城进了她的房间。
算了,收敛了思绪,陈屹年不再想了。
逼迫郗城交了女朋友,不能再逼迫他不和囡囡往来。
什么事情都要一点一点来,这两个孩子在一起呆了13年,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他给郗城时间。
想到今天两个孩子要回幕府的事情,陈屹年叮嘱嘉渔,“囡囡,到了幕府,要听你郗城哥哥的话,不许惹祸,更不能给他找麻烦。”
嘉渔点头,沉默地吃早餐,应了一句,“知道了。”
慕郗城倒是随之开腔,“陈叔,阿渔向来都很听话,怎么会惹麻烦。”
“郗城,你别太寵着她。你们都大了,有些事情,不要让她什么都麻烦你。”
慕郗城握着竹筷的手,顿时抽紧,他懂陈教授的话,陈叔是觉得自己和嘉渔太过于亲近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随之说道,“好,我明白了。”
话音刚落,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着竹筷,想给嘉渔夹菜,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再和她在餐桌上有什么交流。
用过早餐后,嘉渔和慕郗城回幕府,一向两人都是手牵手离开陈家的。
唯独今天,没有。
吕凯送他们去机场,慕郗城将嘉渔和他所带的行李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嘉渔还没有上车,sheriff跟在她身后,一直不停地蹭着她的腿,恋恋不舍。
嘉渔俯下身,伸手将sheriff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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