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暧昧。
“乖乖。”
骤然从梦中惊醒,嘉渔坐起身,微微喘息,看着室内一片沉郁的蓝色,瞬间心情沉稳了下来。
卧室内,紧紧关着。
原来是梦。
再回头,身边和她一起入眠的宁文静已经不在牀上。
只她一个人,在这里。
起身下牀,嘉渔突然感觉嘴唇上莫名有些疼,不自觉得轻咬了一下,像是惯性。
片刻后,她站在镜子前,梳好头理顺了长发,背对着镜子将头发挽起来,却发现经由另一面梳妆镜的反射,穿衣镜里的她,后颈的痕迹似乎更重了。
完全没有因为不发烧,贴了薄荷叶而消退。
蹙眉,嘉渔排除发烧的可能性。
因为在自己后颈,只能靠镜子反照去看,即便身为医学院学生的她,都看不清楚这‘红疹’到底是什么症状。
取了清凉的夏季花露水涂抹,心中暗忖,莫不是被藏冬的蚊子咬到了。
楼下,见慕郗城一个人下来,在晨练做瑜伽的宁文静,问儿子,“不是让你喊囡囡起牀,下来吃早饭,怎么这么大工夫,就你一个人下来了,囡囡呢?”
慕郗城简单地回了宁文静一句,“她还在睡。”
语毕,他就伫立在楼梯间,身形修长英挺,浅灰色的高领毛衣,墨黑色的长裤如流水般垂坠,映衬出他笔直的腿。
眼眸暗沉,眼底积淀的沉郁浩渺,没有人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心思难测又复杂。
宁文静看了他一眼,没有觉察儿子的异样,只是感觉他晨起后向来心情差。
慕郗城有起牀气的毛病,宁夫人知道。
于是,就没再多问。
直到楼梯间有响动声,宁文静最先看到的是伫立在楼梯间的儿子扭头去看,须臾便罕见地有了笑意,然后,慢慢看到了嘉渔的身影。
嘉渔看着慕郗城,说了句,“早。”
“早。”
眼眸暗沉的看着面前人,樱唇上的小伤口。
慕郗城无奈,弄伤她了。
每次吻她,都有些抑制不住的不受控。
嘉渔下楼,晨光熹微中,她看到盘腿坐在软垫上的宁文静,正在做瑜伽。
一身白色的瑜伽服,温婉,柔和。
舞蹈家伸出的手臂,起起落落的动作,很有韧性,动作漂亮。
优雅,高贵,知性。
似乎不论岁月如何流逝,到宁文静的身上都沉湎成了静止的,没有办法剥夺走她一丝一毫的从容和美好。
片刻功夫后,她似乎晨练完了。
站起身后,看着将毛巾递过来嘉渔,温婉浅笑,“囡囡起来了,感觉今天好一些了没?”
“嗯,好很多了,谢谢宁阿姨关心。”
“你这孩子,跟我还这么客气。”
宁文静上楼去嘉渔的卧室换衣服,嘉渔起先去了餐厅,帮闫霜准备好了碗筷。
闫霜说,“小姐,今早有你喜欢的红豆糯米羹,最近生病都瘦了,多喝一点。”
说完了,就起身到厨房里端了出来。
“怎么宁夫人换衣服,刚在在这儿的慕少也不再了。早饭的点儿,又去哪儿了?”
看闫霜刚做了早餐,现在又要出去找人,嘉渔制止她,说,“我去找,你先休息。”
随着嘉渔走远了,闫霜有些无奈,这孩子,总是过分的早熟懂事。
嘉渔独身向前走,一直出了客厅。
本想出声,再定睛继续看,靠在秋千架上的人在抽烟,瞬间,嘉渔拧眉。
最近她有意和他说过几次,“要戒烟。”
学医的人最懂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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