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
珠宝行业的商资晚会。
起先是慈善拍卖会,然后是舞会,说白了就是酒会。
打着舞会的旗号,供富商谈生意,结交名流,或者和名媛一.夜风.流。
拍卖会上,慕郗城对于这些被珠宝大师介绍的流光溢彩的宝石,明显不太有什么兴趣。
可,碍于企业的品牌效应,社会评价,慈善事业还是要做得。
再者说来做慈善,和是否真的喜欢珠宝也没有大的关系。
整场珠宝行晚会,从一开始,慕郗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
82年的拉菲,一杯又一杯。
他是罕见酒量好的人,中国的酒文化,对于生意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无数谈合作的企业富商试图灌醉过慕郗城,可到最后,喝得不省人事的人一定是对方。
喝不醉,多少生意人巴不得练就这样一个厉害的技能。
可,对于慕郗城来说,喝不醉,也并非什么好事。
陈渔死后的前几年,他总是试图用买醉麻痹自己,一来二去的酒量越来越好。
醉不了,对他来讲,实则很痛苦。
今晚,喝这晚会上的酒,无非是觉得无聊地厉害。
刚才Jan打电话给他,说,时汕已经安然回到邹家了。
放心了,现在喝起酒来也更加的肆无忌惮。
慈善拍卖会,四周的人都在不停地举牌叫价,替慕郗城叫价的是他身边的章理事。
拍卖品很多,件件都出自珠宝大师之手,罕见珍品。
可,渐渐地随着拍下几件珍品后,章远想:就算‘慕威森’财大气粗,也不能每件拍卖品都叫价吧。身边的商企,拍价都很有目的性,他们总不能一直这么盲目。
出于自身的困惑,章远问慕郗城,“董事长,我们大致要拍几件,这些珠宝里,有没有您看中的?”
慕郗城啜饮了一口红酒后,神色寡淡,“不用问我,章理事看着办就好了。”
章远:“这么多珠宝,就没有您感兴趣的?”
“不过是颜色漂亮点的石头,有什么意思?章理事看着挑几块儿吧。”
章远:……
无奈摇摇头,章远明白,在座这么多珠宝大师,这话,估计也只有慕郗城敢这么毫不收敛地讲出来。
宝石,无数富人追捧,只因它们象征身份,象征无上财富。
而在慕郗城眼看来,他说和石头没什么区别。
要是别人说这话,会被嘲笑不懂珠宝行,土,没品位。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慕郗城。
这个在海城市身价最难估计的男人,是慕威森旗下‘梵雅’珠宝行的最大股东,大致看过了太多的珍异宝,便对珠宝再无追求。
章远出于敬业,还是问自己上司,“董事长,我们为这次珠宝慈善,管秘做过预算的,您好好看过了吗?”
章远的言下之意:您有钱,不代表公司的钱可以也这么挥霍。
慕郗城漫不经心道,“章理事不用担心,超出预算的,我私人来填补,超出预拍的给阿汕玩儿吧。”
章远:“.…..”
送女人珠宝并不算什么,但让章远觉得惊愕的是,席间的拍卖会上,上司已经不止一次提及到姜小姐了。
能让他这么上心的人,太少。
珠宝拍卖会,四周叫价,竞争,看起来嘈杂繁华,实际上,慕郗城觉得一切都是苍白色。
连,那些闪耀无比的钻石,在他眼中都没了光彩。
29岁,他的生活很乏味,很空洞。
没了陈渔的四年,他失去了去看这个世界色彩的兴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