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隋善舞所见的狼牙,就好似前尘往事,倒灌进了脑子里,淹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快要溺毙,不管是心虚还是害怕,都足以让她站不稳。
拂秀慌忙搀住了自家主子,“王妃?”
屋内,衿月刚换好衣裳。
之前的衣衫已经被鞭子甩破,伤口随意处理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这衣裳……衿月有些舍不得,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穿上杨叔叔送的新衣裳。
“好好的一件衣裳,就这样破了!”衿月无奈的叹口气。
但是管家说过,府内的奴才是不能穿着缝补的衣裳,所以这衣裳只能作废,当然……这些都会从她的月例或者一日三餐中扣除。
骤然听得外头有动静,衿月委实愣怔了一下,快速出了门。
“王妃?”衿月赶紧行礼。
进了王府,别的没学会,这行礼倒是愈发娴熟。
隋善舞目不转瞬的望着眼前的衿月,逆光站在门口的小丫头,在抬头的瞬间,用一双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刹那间,脊背窜起一阵阴寒之气,隋善舞觉得周遭有些阴森森的,“你……你母亲叫什么?”
“月儿没有母亲,是孤儿。”衿月说的是实话,她是真的没见过母亲。
可听在隋善舞心里,却不是这么回事,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便是越看越像,越看越不对劲,以至于回去之后,整个人都处于惊慌之中。
“拂秀,你可看到了?”隋善舞一把拽住拂秀的手腕。
拂秀抿唇,“奴婢、奴婢就看到那么一眼,可是主子,未必是她,毕竟这狼牙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人人都能有,她这乡野丫头在山上乱窜,保不齐遇见过狼,扒了两颗狼牙也有可能的。您先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丫头……”
“是她!是她!肯定是她回来了!”隋善舞心虚吗?
自然是的。
阿鸾和慕容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她最大的心病。
“主子,您别胡思乱想,不过是个小丫头,瞧着有几分相似罢了,您要知道,这世上相似之人多了去!”拂秀不觉得这便是阿鸾的女儿,世上之事,哪有这么巧的?
若然是慕容家的遗孤,肯定是由慕容家的旧部私底下护着,且看看这小丫头,为个馒头就把自身给卖了,哪有混得这么惨的慕容遗孤?
不是,肯定不是!
隋善舞摇头,“肯定是她!你马上派人去查她之前的落脚处,能出现在京都城附近,肯定是、是有预谋的,慕容家的人,回来报仇了!”
“您别着急,王爷不是快回来了吗?”拂秀慌忙抚慰,“王爷这些年一直在边关查察,想必会有慕容家遗孤的线索。”
隋善舞这才定下心神,“你不说,我都忘了!是了,奎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先办了此事再说。”
“是!”拂秀端上杯盏,“您喝口水静静心,这桩事已经这么多年,朝中无人敢提,可见皇上心中的怨气未消,如今慕容家的残党余孽都是朝廷钦犯,算起来都是该死之人,哪怕不用咱们动手,朝廷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话是真的。
朝廷钦犯,被抓住就是一个死!
如此,隋善舞的一颗心稍稍镇定下来,若然是慕容家的人,必须斩草除根。
“所幸,人就在燕王府,跑不了!”拂秀补上一句。
隋善舞狠狠闭了闭眼,所言在理!
宋云奎,两日后便归。
只要过了这两日,是不是慕容家的人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依着宋云奎的行事作风,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慕容珏的子嗣,必须死得干干净净。
月儿走了之后,傅九卿等了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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