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打包的他都不会喜欢吃的,所以也就懒得照顾他的少爷心了。
钟聿看了眼桌上的食盒,一个清炒西蓝花,一个糖醋排骨,还有一份紫菜例汤,他有些嫌弃,但也没敢吱声。
钟聿随便扒拉了几口饭,扔了筷子去倒水。
回来见梁桢还坐在沙发上吃,正啃一块半精半肥的排骨,一个人倒也算吃得香。
她有食欲就好,起码说明对豆豆受伤的坎儿算过去了一点。
“喝水!”
钟聿将半杯温水搁梁桢手边。
梁桢那块排骨上的肉怎么都咬不下来,噎得慌,直接拿了杯子喝水,刚喝一口,钟聿靠近,两手轻轻压了下桌沿。
“梁桢,要不我们结婚吧?”
“吧嗒”一记,梁桢筷头上夹的那块排骨又掉回碗里。
她嘴里那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这下彻底被噎了,放下筷子咳得半死。
钟聿赶紧过去给她顺背。
梁桢眼睛都咳红了,等喘过劲才转身问钟聿,“你刚刚说什么?”
……
钟盈自前段时间吞服安眠药被送去医院之后就一直住在南楼,已经好久没回来,以至于蒋玉茭带她进门时芬姐都吓了一跳。
后边还跟了两个保镖。
再一看,钟盈脸色蜡白,白色裙摆上还想还沾了一点血渍。
蒋玉茭虽然看着没什么异样,但暗沉沉的脸色就已经够吓人。
这一老一小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芬姐也不敢多问。
蒋玉茭叫她煮点宵夜,之后就扶着钟盈上楼了,母女俩好像直接进了卧室,关上门,此后便没再出来。
女主人一阵子不回来,男主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人影,所以芬姐也没在家存什么食材,最后只能简单做了两碗面,又各压了一颗荷包蛋,端着上楼,两个彪头大汉的保镖站门口。
芬姐怵得慌,不知道是过去敲门还是先等等。
这时门内突然传出“砰”的一记,应该是什么玻璃器皿撞击硬物所致。
之后便是钟盈歇斯底里的叫声:“忍忍忍,你从小就只会叫我忍,公司忍,家里忍,老头儿偏心要忍,小杂种抢我东西也要忍,现在连对自己男人出轨都要忍,凭什么?我不忍了,我不忍了!”
随后又是一连窜的打碎声。
芬姐站门口哆嗦,心想大概屋里又被砸得稀巴烂了,她端着两碗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向两个保镖抛去求助的眼神。
保镖往紧闭的门板瞅了眼,摇摇头,示意她别敲门。
“钟盈,够了!”
出来的是蒋玉茭的声音,音色尖锐高亮,即使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老太太巨大的愤怒和气势。
芬姐哪还敢再去敲门,赶紧端着托盘一溜烟跑下了楼。
门内蒋玉茭一把揪住钟盈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直接摁到镜子前面。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德性!来,你自己看!”
蒋玉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捏着钟盈的后脖子,钟盈被迫抬头,咫尺之内是自己一张被刻意放大的脸,妆容全花,肤色憔悴,眼神仓皇之余又带了某种绝戾和空泛。
镜子刚才被她砸了一下,中间裂了一条缝。
那道裂缝好像一下长到了她脸上,切割出惨白的病容和惊恐的瞳孔,瞳孔还在不断放大,收缩,聚拢,像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和不满全都吸进去。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钟盈摇着头往后缩。
镜子里的人是疯子,是女鬼,唯独不是那个本该傲骨灿烂的钟盈。
蒋玉茭被她拖着一起跌坐到地上。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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