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的院子,连着镇上的街道,院子后面是平房,梁桢跟孩子应该就暂住在平房里,水泥地,石灰墙,墙上贴了一些已经过气的明星海报,里头也没几样家具,无非就是一张不算大的木板床,一个旧五斗柜,靠窗摆了张写字台,台上摊了和电脑。
唐曜森内心还是有所触动,觉得她无论处于怎样的环境中,总能坚持学习,坚持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这种自制力和毅力非常人所拥有。
从十七岁到现在二十三岁,她始终目标清晰,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不要什么,是个意志力和目的性都很强的女人。
这或许也是当年她能吸引唐曜森的一个原因,但如今却成了他最棘手的问题。
梁桢端了杯水过来,“条件简陋,别介意!”
唐曜森哪会跟她计较这些,“谢谢!”他接了纸杯,无话。
两人突然都同时沉默了,好像自从豆豆的身世揭晓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进入了另外一个尴尬又不可言说的境地。
“那个…”梁桢调整了下口气,“你怎么会找来这里?”
应该不是丁立军给他漏的底,这点梁桢可以肯定。
唐曜森也没直接回答,而是从手臂挂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一样东西。
“学校那边让我来给你送一趟!”
是梁桢下个月考试的准考证,她不觉苦笑,怎么就忘了呢,他跟学校的王教授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一旦她跟学校老师联系,分分钟就能露了行踪。
“给我下了个套子吧!”
带她的老师非要邮寄,问她要了地址,现在一想就全明白了。
唐曜森:“也就这个办法了,不然短之间之内我肯定找不到这个地方。”
这里虽然离泞州不算远,高速不堵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车程,可怎么会想到她突然会跑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来?
唐曜森:“不过你放心,暂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在这!”
梁桢瞬时松了一口气,“可你专程跑一趟,应该也不是单为我送个准考证这么简单吧?”
可不么,唐曜森工作这么忙,却自己开车两小时过来。
“不大放心!”
她一个人带个孩子连夜不见了,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不过这次的感受要比五年前好一点,因为知道你应该不会跑远,大概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阵。”
五年前梁桢也是这么一夜之间消失的,唐曜森发疯似的找她,但这次似乎显得要比五年前平静。
梁桢自个儿坐到椅子上,苦涩笑了笑,“其实我也想像五年前那样一走了之,可是现实不允许!”
豆豆还得回去读,她工作也没辞,课程全都卡在半道上。
年龄越大,背负的东西越多,哪还有当年破釜沉舟的勇气。
若轮谁了解她,唐曜森还真算一个,他起码一眼就看穿了梁桢的心思,她并没有想真的一走了之,况且她也知道自己走不了。
梁桢:“但我暂时可能还不会回去,至少得让我把事情都理顺!”
她承认自己这次不够理智,选了“逃跑”这个最窝囊的方式,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但是逃避只能是一时,往后的路怎么走,要如何面对钟聿甚至钟家人,又该如何处理钟聿和豆豆,还有跟自己三者之间的关系。
太难了,好像怎么选都是死棋。
唐曜森又何尝不懂她的处境。
“抱歉,这事应该是因我而起!”
如果不是他误会了豆豆的身份,又在这个档口执意要跟钟盈离婚,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事后这几天唐曜森也反思过自己,是自己太冲动还是自己太冒进?
他跟梁桢其实只过了一夜,且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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