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别以为爬了少爷的床就高人一等!赶紧起来,我们还有好多的活要做,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蘑菇!”
元娘吃了凉水,身子一个冷颤醒了过来,看到眼前势力的小丫头,微松一口气,待听到小丫头口中的话,脸色蓦然发白,她、她爬了少爷的床吗?
印象里她似发了疯,看到男人就想扑上去,扑……她猛摇头,不,她没有扑上去,而是……关了门,再然后,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砸了个花瓶,坐在冰凉的地上念着家里的爹娘妹妹,想在不能给他们丢脸,想着与其丢了清白,不如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结果了自己!
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恍惚看到一袭白衣如阳光一样溢满她的世界,再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人竟是少爷吗?
她本就是他家买来的侍妾,伺候他是她的本分,只是,她当初还心存侥幸,存够了银子替自己赎身的,如今,怕是没有想望了。
“喂,咱们跟你说话呢?你发的什么呆?水在那边,想洗自己去洗,瞧那一身淫秽样儿!骚的吧!还良家女,不定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勾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这样的话,元娘听的太多,是以已经麻木,只安静的起身想洗去一身的疲累和汗津,却不想一动身,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大片白皙肌肤,脖颈,胸口,都有着或轻或重的紫色淤痕,两个小丫头哎呀一声扭过头去,气红了脸,“你、你还要不要脸?别以为爬了少爷的床就是主子!锦绸、锦缎两位姐姐比你伺候少爷还早,这云轩阁的女主人怎么也轮不到你!真是晦气……”
“瞎了我的眼!我去找锦绸、锦缎姐姐!”一个小丫头跺了脚往外跑,另外一个扭头啐了口,也跟着跑了出去,“你等等我,我也去。”
元娘垂眸才惊觉身上的伤痕,一动身子散了一般的疼痛,大腿根部有血色,凌乱的床铺间有处梅花大小的血印,她微微一怔,进府时,嬷嬷曾教过她,女子初夜有落红方是处女,即所谓的清白之身;若没有则是淫女,会被立刻发卖出府,府中绝不容藏污纳垢!
她微微一笑,带着苦涩带着……说不出的百般滋味,起身,疼的嘶的叫出声,险些跌倒在地,却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入屏风后的浴桶内,将浑身上下清理干净,换了小丫头早准备好放在浴桶旁边的新衣——一套与她以往所穿不相同的绛黄色斜扣小袄,一件深蓝色石榴百花穿蝶的十六折暗纹福字裙,一件同色对襟比甲,另外,还配了件兔毛滚边儿的兔皮斗篷。
明显不是丫头的装扮,也不似大丫头的服饰,那就是……
“哟?这是谁?恬不知耻的爬了少爷的床,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姨太太?”一袭衣着明艳,长相俊俏,眉梢微微挑起的少女斜睨着走了进来。
“哈,这衣服不是夫人做给老爷通房的吗?你们确定她是被少爷收用了而不是老爷?”另一个少女出声更是刻薄,一张赛元娘的漂亮容颜上全是桀骜不驯,话未说完,人已到近前,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呀!夏姑娘,您瞧瞧,您瞧瞧,奴婢这只手真是……明明想帮您梳理头发的,怎么就不小心滑到了您的脸,您没事儿吧?”
两人身后的小丫头抿唇轻笑。
元娘摇头,这种戏码隔几日就要上演一次,她已经习惯了,半蹲身福了个礼,“两位姐姐稍坐,奴婢将这里打扫干净。”
眉梢略挑的少女咯咯轻笑两声,“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应,你现在可是爬了床的通房,高我们一头呢,哪能让你干活?给别人瞧见了,还不得以为我们在欺负你!”
“锦绸姐姐说笑,奴婢就是奴婢,不敢僭越。”元娘眉目清淡,不急不缓进退有度的表现不但没得到锦绸、锦缎两人的认可,反而让二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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